第(2/2)页
他低下头，几乎是贴在她的脸上：“这花，你喜欢吗？”
他的声音好似带着钩子。
撩得叶伊一晕乎乎的。
她抱着花束的手猝然收紧，包装花束的花纸，发出窸窣的细微声响。呼吸好似被他夺走，心跳快得不可思议。她不敢抬头看他，只是盯着怀里娇俏的花朵。
许久。
才轻轻点了点头：“喜欢，我很喜欢。”
六个字。
不知是在说怀里的花。
还是在说近在咫尺的人！
她已被他撩得毫无招架之力，而他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头更低了一寸，贴着她侧脸的肌肤，又道：“知道粉荔枝代表什么吗？”
叶伊一摇头。
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脑子里全是空的。
纪商衍稍稍退开了些距离，认真地盯着她的脸，虔诚而严肃地说道：“粉荔枝象征爱情，代表着一种守护，同时，代表着……初恋。”
最后两个字落下。
叶伊一彻底晕了。
初恋。
初恋！
她这分钟，只觉得眼前好像都是粉色的泡泡。
紧接着，纪商衍灼灼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的脸，缓缓说道：“伊一，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我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五一给你送习题，你穿着校服从学校跑出来的那一瞬间。又或许，是那日在栖鹤蓝水湾，听到她们议论你，我知道你不是她们说的那样。我突然很想保护你，想替你撑腰。”
“那天回去之后，我问你哪科是短板。”
“那时候我大约还没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你了。”
“我给你补课，你一点就通。我当时就觉得，怎么会有一个女生，这么好教，一说就会。那次你不小心跌到我怀里，把我的心都装散了。我带你去兜风，我那时不是故意要炫技，只是习惯了。你抱我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沦陷了。”
“你正在高考的关节节点，我生怕耽误你，一直没告诉你我喜欢你。”
“你出事那天，我其实很早就在你考场外面等着。我想陪你考试，又没有名正言顺的身份，只能悄悄在外面等。我很庆幸那天我去了，如果你真的……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你拖着受伤的身体参加高考，伤口裂开，晕倒在考场，那份韧劲儿更加吸引我。”
“我故意让你叫我商衍哥哥。”
“你说我就是你亲哥，以后毕业工作了要孝敬我。你不知道那分钟，我真的……”
“我知道你以前喜欢的人很优秀，也知道我有很多不足。你那天给我发微信说谢谢，你心里对我，可能是感激比较多。但是我总觉得，你对我，不仅仅只是感激，应该是有一点感觉的，对吧？我做事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瞻前顾后，我其实很不想给你压力，不想你觉得有负担。”
“我只是想告诉你……”
“我喜欢你。”
“很喜欢你。”
“我想保护你，一辈子保护你。”
“我……”
“……”
纪商衍还在踌躇紧张，甚至开始有些语无伦次地不断说着。
叶伊一眼眶已然泛红。
仔细想想。
他们之间似乎真的经历了好多好多。
心脏猛烈地鼓噪着。
叶伊一怀里紧紧抱着花。
看他薄唇不断开合。
反反复复说着很多话。
一颗心被他填得满满当当的。
他局促地说着：“伊一，你是怎么想的？你喜欢我吗？哪怕一点点，我……”
他的话没说完。
叶伊一突然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啄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