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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出来他想说什么吧。
他又不是凌念倾。
「除了异魂，最令人瞩目的就是夏侯族和天之外之间的恩怨了，我们既然选择了中立，就要中立到底，你明白吧。」
千南愣住了，「我……」
「你最近和凌念倾走的太近了，夏侯族会怀疑我们的立场啊。」
千南声音干涩，「可我什么都没做……」
他们连局势都不会谈论，他连让念倾帮他完成一下任务都犹豫到现在没开口……
「你觉得夏侯族会信吗？」阁主声音严厉，「千南你已经长大了，一切以千寻阁利益为主。」
千南一肚子的话咽了回去，微微垂头，「是。」
见他这么听话，阁主态度柔和了一些，「上次你就想要站边天之外一方，但聪明的商人是不会站位的，利益最大化才是我们的第一选择。」
「另外，你见过醉梦山庄的醉蝶了吧，觉得她怎么样？」
「没太注意。」千南忍不住生起了点反叛心思。
「他们的生意虽不能说是遍布星域，但至少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大陆都有他们的产业，你知道为什么呢？」
「醉梦山庄承办胭脂铺粮铺成衣铺，字画古玩甚至青楼都有涉及，不仅广泛，售价也是大部分人能承受起的，从客源量上来看，就比千寻阁多了至少三倍。」
阁主点头，「没错，从定位上千寻阁就是和醉梦山庄背道而驰的。」不管是拍卖阁还是各种宝石武器铺，面向的都是大陆上层的那批人，有没有权不知道，但肯定有钱。
「现实看来，还是醉梦山庄更能赚到钱，但也是因为这个，他们才没入选超级势力。」这样的铺子星朝大陆遍地都是，醉梦山庄的影响力很小，根本撼动不了千寻阁的地位。
若不是这次异魂来犯，怕是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们。
「有利有弊。」
「没错，我们每次做决定也都要这样，纵使你心有不满，但利益并不是心的方向。」
「我明白。」
「行了，去吧，可以和醉梦多接触接触。」
外面，纪昔生还坐着没走，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千南情绪不对劲，两人相互较劲多年，他怕是比千南自己还知道他的处境，「阁主警告你了？这不应该是很早就预料到了的吗。」
千南倒了一杯茶，猛地灌了下去，声音中有些自嘲，「是啊。」
楚灼尘可以，景佑可以，但是他不可以。
没了千南约她，凌念倾自己也懒得动，一直待在联盟给天之外的住处中，除非有天之外弟子解决不了的事情，不然肯定不出去。
很快，第三天就要迎来结尾，楚灼尘出现在了天之外。
「哟，得空了？」凌念倾撑着下巴吃葡萄，刚从修炼状态中脱离出来，人显得有点懒。
楚灼尘坐到她对面，「是呗，某人没有心天天闲着也不去找我，只能我抽空来找她了。」
若说这些天谁最忙，他绝对能排得上前三，先是暗中调查了一遍醉梦山庄的底细，然后就派人去星域各处围堵醉梦——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醉梦始终没有来寻始，但显然他失败了，因为醉梦还不知道在星域的哪个角落飘着呢。
他好像十分擅长反追踪，幻海星云的人马不停蹄地去了醉梦刚出现的地方，但已经瞧不见他的身影了，每次都是这样，更有一次他们已经见到醉梦了，但还是被他给跑了。
好像他们不是求合作的，而是追债的一样。
「距离你的任务结束还有几天？」
「一天，明天晚上就截止了。」
所以，只能去找醉蝶了。
凌念倾挥了挥手，「去吧，慢走不送。」
楚灼尘：「……」
两刻钟后，他拽着凌念倾一起离开了天之外，背后是蒲营愤怒的目光，「这还有一大堆折子呢！天主她怎么走了？！」
岁始习以为常，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明卫主信任你，好好干吧。」
虽然天之外体系越来越完整，除非大事，否则凌念倾不经手，但不少事都不小，蒲营犹豫了一下，还是想等凌念倾处理。
但这位，在天之外除了修炼就是瘫着，折子根本不看。
蒲营神色依旧愤懑，岁始想了想，「青尊的位置有两个你知道吧，现在还空了一个，我看你很有天赋。」
蒲营眼睛一亮。
岁始郑重地点了点头，转过身，深藏功与名地走了，留下重新充满干劲的蒲营。
过了一天蒲营才回过味来，这话术怎么跟凌念倾骗他多干点活儿的时候一模一样？！
不过那堆折子都批好了，岁始感慨，不愧是卫主看好的人，效率就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