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自生自灭法？”
陆煜城把手搁在大腿上，在万进看不见的角落紧攥在一起，他现在仍要保持平静，直到榨干眼前这人最后的一丝价值。
万进眼珠乱转，干咳两声：“手底下的人干的，我没亲手参与，所以……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陆煜城深吸口气，眼神凌厉，仿佛一把把淬了光的冷兵器，冻人刺骨：“雇主是谁？叫什么名字？怎么联系你的？”
“这……”
万进一脸犹豫，陆煜城的问题已经触到了他的底线，可他话都说一半儿了，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到手的鸭子飞了。
“你只管说，我保证你不会承担任何责任。”
或许是陆煜城气定神闲的态度成为压歪他内心天平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迟疑着说：“不问雇主姓名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我只记得是个女人。”
陆煜城闭了闭眼，深深的眼睫盖住了眼底最后一丝光亮。
万进摸不清楚他内心的想法，又怕陆煜城出尔反尔，咬咬牙说：“……不过当时听小弟们说，那女的好像是个明星啥的，长得还挺漂亮，不过我不认识她……”
不知过了多久，陆煜城才打破室内的沉默，他缓缓起身，扣好了胸前的大衣扣子，神情冷漠地让人心惊。
“这钱……”万进跃跃欲试。
陆煜城扫他一眼，眼神冰凉：“自然是归你了。”
“哎呦，好好，你果然是个诚信人！”
忽然发了一笔小财，任谁都高兴不已，刚从狱里出来的万进更是欠钱欠得发慌。
陆煜城冷冷勾唇，只怕你有命拿没命花！
杨觅等人站在门口，见他出来齐齐端正了神色，陆煜城看了杨觅一眼，后者心照不宣地把手伸进口袋。
麻将馆里烟雾缭绕，一群群游手好钱的人或坐或站，用奇怪的眼神目送他们离开。
几分钟后，当陆煜城的车队刚驶出麻将馆附近，几道刺耳的鸣笛声刺破了空气，急速朝这边涌近。
“妈的，条子来了！”
“快跑快跑……”
万进抱着装钱的箱子一路躲藏，心里把陆煜城骂了个狗血淋头，随后等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再打开箱子一看，顿时两眼昏黑！
妈的，那男人竟然用假钱糊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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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觅跟着陆煜城回到公司，一路把最新接收到的消息递给他：“陆总，自从梅茹被赶出了集团，她就一直被人包养着，平日很少出门。”
说着，他打开平板，划着屏幕上的几张照片，都是在梅茹不知情的状况下偷拍的，照片中的女人脸色寡淡，一副墨镜遮挡不住眼睑下的青黑。
杨觅唏嘘道：“她应该是被金主打了，唉，谁能想到国内一线女明星有朝一日会沦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呢。”
陆煜城眯了眯眼：“你心疼？”
杨觅大惊，差点没从副驾驶座上蹦起来，他瞅着陆煜城的脸色，脑袋飞速旋转，我在哪儿，我是谁，我刚说了什么？
“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陆煜城侧眸看向窗外，忽略杨觅求救的眼神，“三天内，让她主动和你联系。”
“什么？！”
闻言，杨觅头都大了，这算什么任务？！
“我手底下的人随你调度，三天内，我要看到结果，听明白了吗？”陆煜城疲惫地说。
杨觅欲哭无泪，“听、听明白了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