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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怜弱沉默了好一会,才问:“长姐可好?”
池映生道:“……怜弱——”
丁怜弱看到他眼睛中的哀伤,也有怜悯,她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微低着头,想要去端茶杯。杯中的茶水明明倒的不多,却仍洒出些许。
她似乎知道了,她的长姐,她在这世上唯二的这位亲人,已经去世了。只是,只是她很难过,丁怜弱受过父母族人亡故的苦,可再次听到亲人死去的消息时,她想镇定却还是镇定不了。
她的手在抖,她的心微微的疼,好似在流血。
她低声咳了咳。
不敢抬头——
眼睛里有泪,若是抬头,泪水就会流下来,当着面前这人——
不可!哪怕是好友也不可!!
就算受到的伤害再大,她不想在别人面前哭,也不想在别人面前这般模样。
池映生站了起来,脚步声传到丁怜弱耳里,他应该出去了。池映生出去后把门也关好,他的后背贴着门,听到屋里呜呜咽咽之音。
一时恍惚,他抬头看天,乌云密布,好像要下雨?不应该,该要下雪了。
一盏茶时间,天空下起了雪。
明明是那么轻轻柔柔的东西,怎么就这么冷呢?
池映生向前走着,靠在一株绿梅树干上。
摸了摸护腕,他想,自己该回去了。回晚了,那位君上该要不自在了。
罢了,再过些日子吧。
次日,丁怜弱似乎瞧着好多了,她带着池映生在翠坪地上走着。云山云海,冰璇宫的确是个好地方。依山而建,有一种孤傲之意。
池映生道:“你这些年住这——可有不适?”
丁怜弱道:“再如何不适,这日子也得过下去。”
池映生笑了声,负手而立,“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丁怜弱道:“没有。”
“啊……”池映生愣了片刻,随后道,“有件事情告诉你,绥阳君这个蠢货不知什么时候突然迷上了弹七弦琴,结果——琴没学好,手指差点被割断。”
丁怜弱眯眼:“是么……”
池映生道:“原本倒没什么,他偏要与众不同的琴,遂拿了冰蚕丝作弦——他又掌握不好力道,手指差点被冰蚕丝切下来。”
丁怜弱:“……的确是个蠢货。”
冰蚕丝这玩意儿用来作法器才最好,拿来作弦——用来杀人的琴,也可以了。
池映生道:“我很快就要走了,回中原,我出来很久了。”
丁怜弱道:“你是该走了,久不回郑州,君上心里不安。”
“其实君上他——”
丁怜弱:“我知道,他的盟主之位本就是赵浙让的,当时不服的人很多。况且……象征盟主的腰牌还在我手里,他当然心不安。”
“嗯嗯……”
池映生又道:“过些日子,我再向君上请求来看你,唉——”
丁怜弱:“……”
池映生走的时候,虞渡还抱着江迟难过了好久。
过了正月,永安附近的乌海秘境开了,期限为一个月。
用午膳间,甘斗酒咂咂嘴,“乌海秘境啊,君令,你带小迟小虞去闯闯吧。”
北方的修仙世家和仙门实在太少了,而且偌大一个北部,秘境也只有这么一个,所以去的人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扶君令回了个“是”。
虞渡往嘴里扒着饭,忽而抬头,“我也去?我灵脉才刚刚形成……”灵核也没修成呢!
甘斗酒道:“普通法术会一点就行了,跟着两位师兄不会出差子的。再者——”他看了眼旁边细嚼慢咽地丁怜弱,“巽义陪着你们一起,更不会出事。”
“哎——宗师要跟着我们呀……”虞渡莫名兴奋,“真好啊!”
丁怜弱慢条斯理的咽下嘴里的食物,道:“顺路而已。”
扶君令:“啊???”
江迟:“哦……”
虞渡:“哈???”他咬着竹箸,不解的问:“什么顺路啊?”
丁怜弱放下箸喝了口茶,道:“有百姓给了我委托书函,说是寒山镇已经连续失踪了六位新娘了,要我去看看。”
扶君令:“新娘失踪案啊,这个我好像听闻过,起初有新娘失踪不以为意,可直到第五位新娘出事——才引起注意。”
甘斗酒道:“这世道,还真是不太平啊。劫新娘……谁那么无聊啊?”
丁怜弱道:“总之,我先把他们带到乌海秘境,反正寒山镇离那里不远。”
甘斗酒:“怎么又开始接委托书函了?你不是一向最讨厌这个吗。”
丁怜弱冷笑一声:“那也没办法,毕竟委托费用已经被喝掉了。”
喝掉?????
甘斗酒:“……你前些日子给我的买酒钱……”
该不会是委托费吧?
丁怜弱继续吃饭:“是的。”
甘斗酒:“……”
太阳西斜,晚霞密布,锦织绣缎般。
漩涡一般的入口呈淡蓝色,在树林之间颇有些阴冷。
丁怜弱道:“这是乌海秘境的入口,你们进去吧,小心些。饿了的话自己找些吃的。”
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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