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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丁怜弱愕然了片刻,转而祭出一把金光闪闪的灵剑。她一时半会很是气愤,这些个熊孩子!!就从来没认真听她的话!!!
把人救出来后,江迟还处在昏迷之中,丁怜弱不得已蹲下,探探鼻息。
有呼吸,还没死。
没死就好!!丁怜弱举起手,甩了他一个巴掌。一掌下去,脸只是微红——终究还是没下重手。
这一掌把江迟打的有了点意识,他迷迷糊糊看见眼前黄色人影,那张脸……好眼熟。他做了个可怕的梦,真的可怕,但他知道——那不是梦,而是他的过去。
过去,是真的,是血淋淋的,是他的黑暗,不能被提及的……
他吸吸鼻子,一只手放在丁怜弱的肩颈上,可怜兮兮的,“别……别打我……别丢下我……”
丁怜弱:“……”要不要再给他一巴掌?
哥哥:“……”主人他二姐要不你再给他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丁怜弱叹气,只好放低声音,“好,我不打你了,也不会丢下你。江、江迟,你先清醒过来——”
“骗人!!他们都打我——还不给我饭吃……我没偷学……”
“好好,你没……”偷啥?偷学?
江迟紧紧搂着丁怜弱,脸颊贴着她脖颈。丁怜弱后背一僵,感受到少年温热的呼吸声。
欲发靠近——
丁怜弱忍不住了,抬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江望涔,你想死吗?!!”
丁怜弱出生世家,除了父亲和兄弟,从未这么接近过一个……男孩子。
哪怕这个人帮她打扫过屋子,这也不可!!
哥哥嗷的后退几步,瑟瑟发抖。
江迟完全被这一个巴掌扇醒了,他乍然睁眼,看到的就是丁怜弱愠怒的冷脸。
哪怕这脸多么好看,那也遮不住丁怜弱的杀气腾腾。
“宗,宗师……”江迟干巴巴道。
脸上也好疼啊。
丁怜弱直起身,道:“醒了……”
“醒了。”江迟摇晃着站起身,一手撑着身侧的树干,喘着粗气,“宗师,方才……可是多有…得罪?抱歉……”
丁怜弱:“你怎么没走?我不是让你们滚的吗?!”
江迟道:“小虞护送大师兄回门派了,我不放心宗师,这才又进来看看。”
丁怜弱冷笑:“不放心我——你可知道若不是我,你就要被这藤蔓勒死了。”
江迟低下头:“对不起,宗师。”
“你——”一肚子气都因这声“对不起”而无处发泄。
丁怜弱似乎气坏了,在他们家里,还没有这种不服管教的孩子。她本想着等江迟醒了,自己一定要先骂他一顿或者是揍他一顿,可她才刚刚问罪,对方就道歉了。
这——
丁宗师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是接受了呢,还是不接受呢再把人揍一顿……
但是孩子都道歉了,再揍的话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丁怜弱沉默了,只冷冷看着他。
江迟自知理亏,也不好再反驳什么,又说道:“宗师,这次的确是我错了,都是我没有自知之明,还跑来给您添麻烦。对不起——”
少年的头低着,都看不到双眼了。
丁宗师头皮发麻,不知所措。
不过——
丁怜弱学着那人摸摸江迟的头,道:“算了,下不为例。”
“好——”
丁怜弱一噎。
答应的这么快,下次肯定做不到。
丁怜弱:“吃药。”
江迟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吃了一粒丹药。
江迟收了药瓶,这才注意到丁怜弱脚边的雪狼,“宗师,这狼——”
“哦,这个啊。”丁怜弱道,“这是我弟弟养的灵宠,叫哥哥。他突然跑到这儿,许是跟着池映生来的。”
叫……啥?
“哥哥……”
哥哥轻轻跃了跃,大眼炯炯看着江迟,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江迟:“……”
这名字取的……他不知如何是好。
“……好名字啊。”他须臾片刻才说了这四个字。
丁怜弱终于不再冷着脸了,看着跳来跳去的哥哥,难得浅笑,“它很聪明,我之所以能赶来救你也多亏了它。”
江迟呵呵:“那我还要多谢“哥哥”了。”
另一边,虞渡护送扶君令回了冰璇宫,小家伙泪眼婆娑,看着可怜极了。
苗暮雪眉头一皱,把人踹到一边,给扶君令诊脉。
甘斗酒凑近了些,问:“苗苗,君令怎么样了?怎么流这么多血?伤口又在那,会不会威胁到性命啊?”随后嚎了一嗓子,“我可怜的乖徒徒,怎么这么可怜——伤的这么重……君令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要不然门派里这么多事我该找谁帮我处理呀……”
虞渡哭的脸都花了,“苗长老,你一定要救救大师兄……哇啊啊——大师兄都是为了救我和江师兄才受的伤,哇啊啊——大师兄——”
苗长老:“……”
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人压根就没事,你们两个哭丧呢这是。
苗暮雪有些心累,还不是一般的累,是非常心累。
他清了清嗓子,虞渡和甘斗酒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苗长老:“……”呵——
苗暮雪道:“你们放心吧,君令他没事,我先开个药方——小虞,你去煎药。斗酒,你去拿些伤药给君令包扎伤口——”
甘斗酒:“哦……乖徒徒没事哦……”
虞渡:“啊……大师兄没事啊……”
苗暮雪:“……”
苗长老终于发火:“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