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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走向那群世家子弟,季明轩拨开那群滋事之徒,挡在白苏身前,对挑起事端的世子出言到:“潘龙,听说你父亲贪图百姓良田被罚,当众挨了五十板棍杖,现在可好全了,你若再失言顶撞公子,不知你父亲还能承受得起多少庭杖!”
潘龙脸色瞬间灰暗下来,他冷言狂语:“季明轩,王上那只是稍稍提点我父亲罢了,否则又岂是五十板庭杖能交付的。
你父亲久居沙场多年,难以顾及远在京都的季府,看来也对你缺乏管教,竟看不懂官场上这些门路。
王上依信我潘家多年,许我潘家世代公侯爵位,倒是你要小心失言!”
季明轩握拳,潘龙这等鄙陋之人竟敢辱没父亲、轻视自己。
祁白苏听说过护守边塞、战绩硕硕的季将军,但没想到眼前这位仗义凛然的少年便是季家公子。
他这番遭人羞辱是维护自己所致,白苏不会默不作声。
白苏支案起身,上前言到:“如你所言,你身上所有皆归于你父亲,我身上所有又何不是归于我父王,王上虽废我母亲,可没有废我公子位份,我仍是王上之子,你如今轻言于我,可是潘家欲轻言于王上。”
季明轩暗惊,他看向祁白苏,方才见他默不作声任人欺负,像是位懦弱的,想不到他会出口反驳,言辞犀利。
潘龙白了他一眼:“呵,别以为旁人不知,自你出生后,王上便没有再见你们母子。”
他打量白苏的衣着,接着轻蔑道:“太商服饰以青紫朱金四色为贵,而你一身云水蓝衣,可见你们母子多不受王上待见。你母亲是废妃,子凭母贵,你有什么资格和其他公子相提并论。”
白苏不以为意:“王上育子不多。公子而言,只有嫡公子晏,大公子章,公子吉,公子申与我。公子章因叛乱被贬青州,公子吉常年游历民间,公子申与嫡公子晏年纪还尚小。我幸蒙王上垂怜,虽为废妃之子,却仍能与你平坐学塾。我若不尊贵,那王上的用意便是让我用公子身份来陪衬你们这些世家子弟?”
潘龙瞧见白苏眼底的寒霜,不由一怔。
“你……你。”潘龙结舌。
“潘龙,莫再失高低尊卑。”季明轩附言指责。
“咳咳。”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
“夫子来了。”学子们赶紧回案坐好,闻太史深受王上器重,学子们都指望他能在王上面前为自己进些美言,故无人敢在他面前乱来。
祁白苏与季明轩相视一笑,自然同坐一张桌案。
太史闻云谏拿着手板走了进来,他环视一周,目光严厉:“既然你们来我门下学习,就要仔细些,若是让我发现你们斗嘴打架,这戒尺可不是吃素的。”
……
下了学塾的祁白苏,回到冷宫。南枝早早地等在门内,眼巴巴地等着哥哥回来。他一踏进冷宫,南枝便扑了上去,白苏温柔地挽着南枝的小手回到室内。
膳后,祁白苏将南枝哄睡,继续掌灯伏案温书。
月寒风凉,太史闻云谏在宫人的引领下,来到了王上寝宫,闻太史跪膝磕首,向王上举荐:“王上,公子苏天资聪颖,不愧为王上之子。”
龙榻之内久久不得回应,闻太史将头低的更低了。龙榻上金帐中穿来女子□□喘息的声音。
闻太史闻之皱眉,不敢抬头。
许久王上懒声回应:“知道了,你下去吧。”闻太史低头起身离开。
出了王上的玉明宫,闻太史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
每日清晨祁白苏离开床榻,南枝便能感知他不在身边,随即就清醒过来。
白苏只能哄她片刻,桐娘已经准备好了书卷笔墨,他不得不起身离开。
每每这时,南枝便会抓住他的襟角哭闹。
白苏不忍久听,将她抱与桐娘。
桐娘牵着着眼泪汪汪的南枝,不让她追出宫门,二人站在院中目送白苏离开。
南枝被藏于冷宫两年。虽有桐娘、杪夏等人的悉心照料,但不得出冷宫宫门。
若她被外人发现,必会引起前朝后宫的非议猜忌,这无疑是将冷宫置于危境。
午后傍晚,南枝睁开朦胧睡眼,她见杪夏在轻声整理哥哥的桌案。
南枝心中一直害怕杪夏,比起哥哥的轻言细语,杪夏“张扬”的声音和雷厉风行的作风总是让她紧张惧怕。
故而在杪夏面前,南枝不敢撒娇要糖,不敢哭闹,尽量减少自己一切活动,只呆呆坐着,生怕杪夏冲自己严声说教。
而杪夏也奇怪南枝怎么今日表现得如此乖巧,静静坐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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