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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空气清凉,小区里的路灯很亮,在明亮的光照下微尘无处遁形,无规律的在空中漂浮移动着。
初至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头看了一眼,立刻被亮光刺的眯了眯眼睛。
太耀眼的,靠近的话就要承担被灼伤的风险。
她听见自己轻飘飘的声音:“以后再说吧。”
季弥闻言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的问道:“以后是什么时候?”
初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避重就轻的说着:“还有一件事,我会在明天下午回家之前退租的,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如果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提。”
说完就不顾身旁人是什么表情,几乎是逃也般的跑了。
季弥站在原地看着前方跑的歪歪扭扭身影,也没有追上去。
退租?
看样子,明天应该是退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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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床时,初至才发现脚伤问题的严重性。
她走路都变得有些困难。
初至凭着自己浅薄的医学经验判断了一下,应该是是肌肉拉伤。
因为她高一时候也这么拉伤过一次,所以对于这种感觉很熟悉。
高一时候的体育课非常人性化,可以在多项体育运动中选自己想学的。
初至在填表的时候悄咪咪看见了季弥选的是乒乓球,于是便也跟着选了乒乓球。
可事实证明她的确没什么打乒乓球的天赋,甚至可以说在这方面十分拉胯。
她艰难的在乒乓球馆里挥着板子打了半个学期的乒乓球,不仅没有遇到和季弥分在一组的机会,还摊上了体育老师要进行期中测验。
初至完完全全的懵了,没想到上个体育课还有期中测验。
考试的时候初至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打的太难看,便死皮赖脸的请求季弥在自由练习的时候陪她一起练一练。
初至的理由十分冠冕堂皇:咱们都是一个班的,为了班级的集体荣誉,你就帮帮我吧。
虽然这件事情和班级的集体荣誉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季弥当时依旧十分好脾气的站在乒乓球桌前,看着对面举着球拍严阵以待的初至,轻巧的发了一个球。
可季弥没想到的是,转瞬之间,不仅发过去的球没打过来,站在对面打球的人也不见了。
季弥握着球拍站直了身子,声音清冷克制:“任初至,你躲桌子下面干什么?”
初至这才缓缓从球桌下钻出来,看上去十分不好意思的样子。
“我……我感觉那个球弹上来要打到我的脸了,我……我就躲了一下。”
季弥抿了抿嘴唇,轻声开口:“不会的,你好好打就行。”
初至连忙保证:“你放心,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一定好好打。”
可接下来的事情让季弥重新认识了初至口中的“好好打”这三个字。
季弥都觉得,可能她乱打都比她好好打要打的正常一些。
她的确没有再往乒乓球桌下面钻了,但做出的其他事情更离谱。
刚开始的接不住球和打球过界这种真的都不算是问题了。
初至越挫越勇,直接一球拍把球打到了天花板上,然后两个人满场馆的一起找从天花板上被反弹下来不知掉到了哪里的乒乓球。
好不容易找到了球,继续打的时候又一球拍把球打到旁边的球桌上。
更巧的是那桌打球的人正在接球,一时间也分不清这个天外来球和自己的球究竟该接哪个,索性两个球都打了过去。
这一球拍下去两桌的四个人都开始满场馆的找乒乓球。
一节课打下来,她和季弥一起找球的时间都远比在乒乓球台前打球的时间长。
……
初至记得当时季弥认命般重重叹了一口气,初至立刻十分有眼力见的赔笑:“万事开头难,如果一开始就赢得轻巧,那岂不是没有一点反转的魅力?我们要的就是逆袭的快感。”
季弥听到这话嗤笑一声,好看的嘴唇说出的话却十分冰冷:“你确定是快感吗?考试的时候你就自求多福吧。”
等到乒乓球考试的时候,初至出乎意料的接到了对手的几个球,可在关键性的一球上却一个滑步摔倒在地,季弥在围观人群中默默伸手捂住了眼睛。
最后这件事的结局就是初至胳膊肌肉拉伤,老师见这位同学这么努力的样子就给了同情分让她过了。
这件事还没有结束。
初至摔到胳膊后,紧接而来的是春季运动会。
说是春季,其实时间已经到了五月份,五月的云城俨然已经闷热的像划跟火柴就能点着一般。
班里没有男生报名男子一千五百米。
开玩笑,谁想顶着大太阳在四百米的操场上跑个快四圈啊。
待在观众席打打游戏多舒服。
但是每个班都必须要有三个男生报名这个项目。
作为一班之长的班长就自觉担任了这个苦差事,体育委员也自我奉献英勇报名了,可还有一个名额没人愿意报啊。
那次初至和体育委员这两个闲人被班主任指定负责统计这次班里男生和女生的运动会报名。
体育委员小时候是在东北长大的,个高体壮,说话一股大茬子味。
那几天他经常着急的看着初至:“你说这咋整啊?咋整啊?没人报啊!这不玩脱了嘛!”
初至就弱弱的回答他:“我也不知道该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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