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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他更担心自己的大徒弟。
“还是谨慎为好，我去瞧瞧蔺儿。”
同为女眷，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阿苗的房间就在南呦呦隔壁。她晃着腿躺在床上无神望着屋顶，陡见一张冰丽的脸横在上方，蓝色在眼中流转，渐渐淡为银光。
“阿离！”
她抬起胳膊搂住青年的脖子，任由自己被半抱起来跨坐在他腿上，盯着他看了半晌忍不住笑起来。
怀中的少女笑得莫名，离望舒将手收紧以防她掉下去，不想某人扭动愈发起劲，头发扫在颈间的痒意迫使他不断来回避开，最后一把禁锢住人不许她动。
“笑什么？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又在想坏点子了。”
南呦呦听完竟一下便止了笑，窝在他肩头为自己辩解：“这次你猜错了，我是在欣赏你的美色。阿离不论男女都这么漂亮，这么漂亮的人是属于我的，想想就乐。”
“高兴就好。”离望舒以指为梳一下一下拢着她的发尾，无意中触碰到束发的玉簪时指尖顿了顿，“呦呦，白芷看见我很激动，不，应该说她看见南……你阿姐的脸情绪很不稳定，又惊又疑。”
“那是自然，她同我阿姐百来年的交情。”
“她对你很好吧，为何你要助她……”
“利用。”南呦呦突然抬头，看着他的目光晦暗不明，“我对她是利用，一切都是她欠下的债，我不过是叫她早点还。”
因为记忆的缺失，离望舒并不能理解她的意思，只是脑海中遽然闪过血红一片，心尖疼痛泛开。
九思并未像其他三宗门一般依山修建，反而在焦作城内占据了四分之一的土地，像是一座江南风情的巨大园林。
九思之外就是市集，由于妖族的存在，即使是夜晚，市集也是热闹非凡。
百晓酒楼临窗对坐一男一女，离望舒盯着略有拘束的木南星打破两人的沉默：“木公子，你请我出来是何原由？你如果继续坐下去那我便不奉陪了。”
缩着脑袋的木南星立即伸手阻拦，连连摇头道：“别别，阿苗姑娘你别走！”
瞧见女子没有要走的迹象，他吐出一口气，端起面前的酒杯，“这家酒楼的桃花酿可谓是天下一绝，听说清爽不腻，我请姑娘来一是为了感谢姑娘对我师父师姐的救助之恩。”
敬完一杯他又道：“二来，二来是向姑娘打听……你们妖君之事。”
“妖君之事？木公子探听妖君做什么，莫不是想要为前掌门报仇？”
“不是！”
木南星的语气急迫，生怕被误会，又见女子用眼神无言示意四周，顿时萎靡起来作饮酒状。酒味清甜，后劲却很大，不过三四杯，木南星已经是上头的状态，绯红从脖子一路爬到脸上。
“不知深浅也敢下嘴，蠢死了。”
离望舒轻嗤一句，喝完杯中酒欲起身唤人来，不妨半趴在桌子上的人卒然抬起脑袋，醉态朦胧瞟了周围一圈口齿不清：“实不相瞒，我与你们妖君有过交情，当初我跟他约定要痛快畅饮一番，这约定还未实现……诶，那不是、那不是……不是白姑娘么？”
顺着木南星的目光去寻，果然看见了匆匆路过的白芷。
离望舒督过复又趴下的木南星，转眸跟上匆匆而过的白芷，她进了一家胭脂铺。
忆南。
他督了眼胭脂铺的名字，冷着一张俏脸踏进去。
回到酒楼，微醺的某人已经清醒过来，看着进门的离望舒，木南星立刻笑了，“阿苗姑娘，你去了哪儿了？我正打算去找你呢。”
“去买了盒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