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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不好受。”
“你怎么就知道他不好受了?”沈回听到这话,竟笑了出来,“说不定偷着乐呢。”
“娶自己不喜欢的人还能偷着乐?”
听着吐词像反问,但白泽确实是带着疑问说出来的。
沈回道:“当然,那可是东海难得的美人。”
白泽看着水面被风拂动的涟漪,道:“那还真是奇怪,怎么跟我看的话折子不一样……”
沈回一听:“原来你还看话折子?”
白泽“嗯”着声想了许久,才诚实回答他:“是一些姑娘家经常爱看的,姑娘们又爱围着我,我也就看到了。”
“想不到,你还挺受姑娘家欢迎的。那那些姑娘们,可有中意的?”沈回问。
白泽听着,摇摇头:“不知道。”
沈回道:“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哪里还能有不知道?”
“不知道。”白泽只是重复着这几个字。
“哎,成吧,我也管不着。”
沈回摆摆手,一副我欲罢手的样子。
实则,开口往往比心里想的要诚实。
“那你对鹤召呢?”
“嗯?”白泽疑惑。
看着这纯真的目光,沈回脑海似是闪过了什么,又再次摆摆手:“罢了,没什么。”
没什么才好!
白泽觉得莫名其妙,看着满池清水,总算是想起找什么事来解闷了。
“沈回,不如咱们来种莲花吧?”
沈回看了眼披着衣裳身姿清瘦的白泽,想了想,摇头拒绝:“不成,你伤还没好。”
白泽:“没事的,你去帮我找种子来吧。”
“只要种子?”
“嗯!”
他的目光太纯澈,还隐隐带着些期待,沈回竟一时发现不知如何拒绝,只能道:“其实我可以施法……”
“我想亲自来。”白泽继续看着空荡荡的池塘,眼神无不期待。
沈回无可奈何地捏诀,身形消失在原地。
再回来时,手里拿了个锦袋,里头装着一颗颗黑色的莲子。
“你要怎么种?”
沈回将袋子递给他,白泽仔仔细细地瞧了许久,听他问话,从里头抓了一把,径直扔进了池塘里。
莲子十分给力,咕噜噜地沉了下去。
这就是白泽的——用行动回答他。
沈回:“???”
白泽看他面色吃惊又疑惑,本来扔得正兴起,也奇怪起来,看了看手里重新抓来的莲子,又扔了出去:“不是这样种的吗,那是要怎么种?”
沈回噎了会,才笑着清咳一声:“咳,是,是……”
其实还不如我来。
白泽无聊但还算欢快地绕着池塘撒着,到底是身体才恢复,一下子就玩累了。况且莲种子见了底,才终于罢手,趴在边上雕花石栏,边看着池中水,边晒着太阳,打起瞌睡,不知不觉,已经睡熟了。
不觉夕阳已斜,柔和的光晕衬着白泽浅睡的脸颊,自成一幅静谧又美好的画卷。
他嘴唇微张,眼睫轻轻颤动,像是在做梦。
沈回忽然想,在他的梦里,白莲是否已开了满池,清香馥郁。
他一直站在边上看着酣睡的白泽看了许久,面露几分无奈,却又不忍打扰这一切。
真是像个小孩。
可这模样,却也像极了一个人。
他忽然抬头看了看天空。
————
白泽仍在安心养伤,只是自那日种莲以后,总感觉沈回有意无意地打量着他,而且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感觉。
终于某一日,白泽忍不住问道:“沈回,我是不是没救了?”
“啊?”沈回一个回神。
“可我觉得我恢复的挺好的……”白泽摸摸自己的脸,“莫不是,这些都是回光返照?”
沈回:“……”
意识到自己最近流露的异常,沈回也懒得去解释了,只是忽然问道:“白泽,若是鹤召应下了这场婚事,你会怎么样?”
“嗯?”白泽一听,“我知道了,鹤召是不是你说的‘娶自己不喜欢的人还能偷着乐’的那种人?”
沈回:嗯,确定完毕……
“没,开玩笑的。”沈回摊手,“他怎么可能会娶她。”
白泽想也是,只是一个转弯又回到了正题:“那你说说,我是不是回光返照活不长了?”
“……”
……
沈回从来没想到,打脸会来的这么快。
那是半月后,鹤召并没有来找白泽,但白泽确是听到了鹤召回来的消息,想去寻他,但到底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不敢乱跑。
而行动自由的沈回听到了鹤召同意了这门婚事并定下婚期的消息后,先是愣了半天,然后屁颠屁颠地去找白泽,迫不及待地说给他听:“看,他真成了‘娶自己不喜欢的人还能偷着乐的人’。”
白泽微微一怔,然后倾身凑近了他,小声地分享着自己心里所想:“我看过话折子,说这种人应该是最花心的人……就是那种,那种明明有心爱之人,却还要跟其他人在一起。你知道吗,她们就把这种人叫做……花心大萝卜!见异思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