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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日子临近,她也是如临大敌。
当日,薄安礼命人按照夏雪樱以前照片里的穿着,送来了一套一模一样的服饰,简离换上之后如同是从照片里走出来的夏雪樱。
薄安礼一双漆黑的眸无声的望着她,越来越深邃。
简离有些局促,她从来没有穿过这样正式的礼裙,穿上之后就觉得别扭。
“怎么了?不好看吗?”
香肩小露,裸粉连衣裙高贵典雅,肤色白皙如凝脂,空气刘海挽起蓬松发髻美丽不可方物。
薄安礼看得失了神。
当简离穿着夏雪樱的衣服走出来,他陷入了很深的回忆之中。
二十年前,在薄安礼记忆中,自己还年幼。漆黑的夜如泼墨一般浓重,他的世界压抑惨淡得没有星光,凌晨十二点他爬上了大坝桥墩,脚下江水湍急,他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感到厌弃,厌弃这个世界,甚至厌弃可悲的自己。
在起风的那一瞬间,他站在桥头上纵身跃下——
湖水包裹着,陷入更为寒冷之地,窒息慢慢席卷意识也要消失之际,耳畔有一道惊破夜色的尖叫。
“啊!——有人掉到江里去了!”
“喂!你别慌我来救你!”
坠入冰冷江水中,耳畔突然模糊得响起一道少女稚嫩的声音。
救他?呵呵,他不需要。
“噗通!”
一小身影奋不顾身得跳下水,在逐渐沉入江地的他,灵魂快要与身体分离时,一双小手抓住了他,拼命把他往上拽。
呛水中模糊的视线里,湿透的少女一脸焦急与害怕,她发梢落下的水滴落在他胸口变得灼热,她一遍遍不厌其烦的为他按压。
他躺在岸上,浑身冰冷无力,一双眼睛却一直盯着少女眸中的急切和凝定。
她不知道他是想结束生命,透过那双干净清澈的眼睛,他看到了她想让他活下来……
就是在那一晚,他们的命运就此牵绊上了。
“薄安礼,薄安礼你怎么了?”简离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无论任何事他一向态度严谨,奇怪,第一次看见他走神。
“好看。”薄安礼回神后,捉住她顽皮的手,紧紧攥在手心摩挲着。
简离脸一红,他这是在夸她穿这身礼服好看吗?
薄安礼伸手,挽住简离的细腰往身前一带,再次启唇,“转过去。”
简离听话得转过身。
薄安礼轻轻将礼服贴着后颈的纽扣系上。
简离看着大片落地镜里,她站在薄安礼的怀里,他们靠得很近,他将她的纽扣迷系好,然后又悉心得帮她拢好头发。
嗅到他身上特有的清淡烟草味,她心跳不规则律动着,此时的薄安礼俊雅翩翩,温柔得不像话。
“薄安礼,你以前……也经常这样给夏雪樱系礼服的暗扣吗?”她不知觉得就问了出来,说出口后,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薄安礼站在简离身后,看着镜子里的她,似看穿她的心思一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你想知道?”
“对呀,不然我问什么。”简离根本没发觉薄安礼再给她下套,理所当然得回答。
“我不喜欢女人靠近,你是第一个。”
简离想了想,撇了下嘴,“胡说什么,明明是你主动靠近我,说得好像是我想贴上去的一样。”
“你不想?”
“……咳咳,抓住重点,又不是想巴结你这个大金主,眼巴巴把自己往你这儿送。我跟那些女人不一样。”
“我只在意结果。过程怎样都没关系,只要结果对了就行。”
“呃……结果对……对什么对呀!”简离的脸颊通红,“薄安礼,我不是你的,你不准占我便宜!”
她怎么感觉自己稀里糊涂得就被绕进去了呢?
“你是我的妻子,不给我占给谁占?”薄安礼一把掐住她的细腰,瞬间娇躯软了下来,“你叫我什么?”
“薄安礼啊。”
薄安礼皱了皱眉,“待会在夏家你要叫亲昵点。”
“……不叫名字,叫什么?”
跟着夏蔚蓝一起喊安礼哥哥吗?不好意思,她叫不出来。
“安礼?”
薄安礼唇边扬起若有似无的笑,不动声色的,“你喜欢就好。”
她、她不喜欢啊,她还是觉得叫全名比较好,叫“安礼”怪别扭的。
……
车辆驶入夏家,最先见到的是林园里散步的夏乔,看到简离和薄安礼相携出来,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却有意窥探的复杂表情。
“你今天挑的日子倒好,夏蔚蓝有事出去,只有老爷子和我在。”他朝两人走来,话里有些调侃简离的意思。
不过得到这个消息简离简直是喜出望外,忍不住扯了扯薄安礼衣袖,他略一低头看到那张单纯的笑脸。
“不要掉以轻心,也不可用力过猛,自己拿捏。”耳边他轻轻提点着,俊脸之上除了镇定,则是淡得没有表情。
随即跟着佣人几人一同见到了夏洛天老爷子,他早已等候多时正襟危坐大厅沙发上,却在一见到心爱的孙女时候松懈了所有严肃神情。
“薄家小子,把我雪樱抢走这么久都不知道带回来,还要我一再打电话提醒,下次这样我可不让你带雪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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