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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
作为父亲，他自然是为叶庭琛骄傲的。
但他们父子，自打程晴死后，他们的关系也就越来越僵。
叶庭琛感受到晏然轻轻的用力抓着自己的手的力量，微微浮躁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说道：“我母亲……”
“啪！”
叶孚青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我以为，你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应该向前看了。”
他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叶庭琛，“这道坎你就走不过去了是吧？也不让我们过去了是吧？”
叶庭琛缓缓的站起来，“我母亲的命，对你来说只是一道坎，过去了便过去了，是吗？”
“要不然你让我怎么办！给她殉情陪葬吗！然后把你们两个丢给你爷爷还是留给你外公？把叶家的家产转手让给他人？！”叶孚青也气得站了起来，与叶庭琛怒目相对。
他指着叶庭琛，又指了指叶庭珩，“当时你们一个8岁，一个刚出生，我能怎么办！我一个大老爷们，能照顾好你们两个！还不是你乔阿姨，照顾完大的照顾小的！他对你没有生恩，也有养恩吧！就算你16岁离家，也照顾你8年整！”
“这与我想问我母亲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
叶孚青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叶庭琛，居然无力反驳。
“我只是好奇，虽然我当时年纪小，但依稀的记得，母亲身体很好，经常做产检，胎儿和身体状态都没有问题，怎么好好的到医院，就难产了，因此出现了意外。”叶庭琛的声音哑哑的，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他的内心十分压抑和悲痛。
有些伤，即使过了十年二十年，也不会痊愈。
晏然用力的握着她的手，仿佛回到了T市时，她爸爸出意外时，他陪在她身边，她说害怕失去爸爸。
他说他懂。
晏然永远都忘不了叶庭琛在说那两个字的时候的眼神。
她等呼吸微微发紧，就越发地用力握紧叶庭琛的手指。
“这个问题很难答？”
叶孚青偏过头去，乔景贤心中狂跳，面上去强装着镇定，“女人生孩子这事儿，本来就有凶险的。即使现在医疗水平好了，但依旧有很多意外，羊水栓塞致死率就非常高……”
“我母亲是死于羊水栓塞吗？”
“啊？”
乔景贤愣了愣，“晴姐姐是大出血。”
“如果是大出血，输血止血，要不然就是摘除子宫，但我记忆里……”
“庭琛，你、你这是什么话……好像是过堂似的。”
“你这是做什么？来审问我们吗！”叶孚青愤怒地吼道，他双目赤红一片，显然很激动。
“孚青！庭琛故意问出来，这是他愿意向咱们打开心结，你不能这样一下打死。对庭琛，对咱们，对所有人都不好。”
“他这是好好问吗！我看他就是在审问我！”叶孚青吼完，转头又朝叶庭琛吼道：“你要是怀疑，就查！你妈就是我害死的，有本事你就查到证据，把我抓进去！”
“老叶！”乔景贤喊他一声，“别和庭琛说这么重的话！”
“庭琛是问的急了些，可伯母说过堂，这不是让人误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