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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我不笑了。”姜晏揉了揉她的头,忽而听到外面由远及近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我去将烛灯灭几盏,不然我这儿灯火通明的,怕会被人怀疑。”
他走过去,将烛灯一一吹灭,最后留下一盏,将它拿起,走到觉树身边,带着她走到旁边的木椅上坐下,烛灯就搁置在他二人中间的漆几上。
觉树想了想,率先开口问道:“你为何不问外面的人要这般搜查我?”
“不重要,只要你好好的便好。”
“……”觉树看着倒映在他眸中跳跃的烛火,心中有些酸涩。
这是为何呢?他为何要对她这么好?就仅凭幼年时的那一点已被她忘却的情谊?她不配啊。
“你是如何发现我的?”
姜晏将一只胳膊撑在漆几上,托着头:“夜里睡不着,听到外头嘈杂,就出去找人问了下,说是府内进了刺客,我怕那刺客藏到你那儿,正想出去找你,却不想还未出门,在窗户那一瞥,看见你披头散发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当下便觉着不对劲,就将你拉了进来,果然,我没猜错,这个‘刺客’就是你。”
觉树很是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也是不想的。”她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姜蔻的事,问他:“姜世子,你是如何看待姜四公主的呢?”
姜晏不解,疑惑地看着她:“她是我的阿姐,我敬她、爱她、信她,怎么了?”
觉树了然一笑,是啊,姜蔻是他阿姐,是他最亲近的人,她若真的和他这么说,他怎会信她?怎会信他从小最依赖的阿姐会做出那种伤害他的事?罢了,罢了,姜蔻知道自己的那些话被人听到了,近期约莫不会动手,还是日后再想办法吧。
“无事,只是今日用膳时,我把玉佩落在那儿了,便去寻,寻到后,在回来的路上听到姜四公主在与姒昭公子争吵,不小心弄出了动静,然后就被当作了刺客,当时见这么大阵仗,我就一时慌了神,到处躲藏起来了,倒是坐实了我‘刺客’的身份了。”
“竟是如此,”姜晏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唉,阿姐一直都是这样,疑神疑鬼的,这些年也时常会在夜里派府内留守的侍卫到处搜寻刺客,结果到头来什么都没有,你定是被吓着了吧?”
“唔,那会儿确实,不过现在也已然好多了。”
“阿姐近日心情不大好,也怪我,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惹她不快了,故而她今日才会这般情绪失控。”
姜晏敛眸,颇为自责。
觉树看着他,眸中划过一丝心疼,他这般好,姜蔻怎舍得对他下手?
夜半,外头渐趋平静,嘈杂的人声也渐渐散去。
姜蔻披头散发,双目圆瞪,急得在屋内来回踱步。
骤然,一个仆从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姜蔻见他来了,迅速扑上去,揪住他的衣领,双目泛起血丝,死死地瞪着他,好似一头恶狼要将它的猎物生吞活剥。
“找到人了吗?”
仆从颤抖着摇了摇头。
“啪!”的一声,重重的耳光扇到他的脸上,他的半张脸瞬间肿胀了起来。
“没用的东西!整个公主府就这么大,连个人都找不到!!”姜蔻疯了一样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然后抽出侯在一旁的侍卫挂在身上的剑,搁在他的脖颈上。
那仆从吓得涕泪横流,苦苦哀求。
姜蔻只觉听着心烦,一剑下去划了他的脖子,周围的婢女顿时全部跪倒在地,将头磕在地上,不敢发出声音。
“姜蔻!你够了!”姒昭将手中的瓷杯摔碎在地,走过去,夺下她手中的剑,剑尖还在滴着点点殷红的血。
他将剑扔到地上,锁住她疯了一样到处乱打的双手。
“别再疯了!!”他大声呵斥,震住了她。
“我可真实受够了!”他见她不再这么激动,收回手,满脸怒气地拂袖而去。
“阿昭!”姜蔻回过神来,急忙上去抓住他,扑到地上,细嫩的染着鲜血的双手还抓着他的手:“你别走……我不疯了……别走……”
姒昭眉眼冰冷地回头看她一眼,将手甩开。
“你身上的味道让我作呕。”
姜蔻失神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衣裙染上了许多地上那具尸体的鲜血,她苦笑一声,从地上站起来,吩咐人去将地上的人搬走,处理好。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来到了门口,门口人通传道:“公主,有个侍卫说有重要物什要交予您。”
“让他进来。”
那名侍卫走了进来,先是被地上的人吓了一跳,紧接着跪在地上,双手捧着那件东西高过头顶:“此玉佩是在后院的一处树丛旁捡到的,小人看它金贵,且不是府中之物,特来上报。”
姜蔻本对他的话无甚兴趣,却在看了那东西一眼后,目光骤然一亮,将那玉佩拿了过来,反复看了几遍,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没想到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