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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阿赞，都是他的资源，不想跟下游商分享，那就相当于把自己的渠道送给别人，下游商有了这些渠道，哪里还会再找上游商进货？
但杨秀发和谢老板都很忙，不是随时都有时间给自己弄货。他们经常要去泰北或泰南的马来半岛跑生意，那时候方刚要是有客户要牌，他几乎只能干瞪眼。于是，方刚找到杨秀发，问能不能给他介绍两座寺庙，以后急用的时候也可以去跑跑货。
方刚原本做好也被拒绝的心理准备，但杨秀发非常爽快地答应：“没毛病，你想啥时候去？我上午有空。”方刚很高兴，连忙骑摩托车来到杨秀发的公寓接他。进屋后发现他居然又躺在沙发上敷面膜，旁边茶几上放着半瓶红酒，音响里还在放钢琴曲。
“你到底是不是gay啊？”方刚实在忍不住发问。
杨秀发微微侧头看了看方刚：“你才是呢，你全家都是！”
方刚笑着：“我不是，至少目前为止，我还只对女人感兴趣。因为我知道晚上贴面膜，你怎么早起就要贴？难道你是靠脸吃饭的，而不是靠卖佛牌？”
杨秀发哼了声：“刘姥姥进大观园——少见多怪。男人就不能贴面膜，保养皮肤就是同性恋？人的外表很重要，也有助于你更好地谈生意、发展事业，懂不懂？”方刚连声说懂，打开冰箱取出一罐啤酒，启开就喝。杨秀发说：“少喝点儿啤酒，那玩意多发胖，红酒对心脏有好处，皮肤也会更保湿。”
方刚看了看自己：“你是觉得我太胖？没听错吧？我他妈的要是再瘦，就跟电线杆差不多！”杨秀发笑笑，没再搭理他，用手仔细地把脸上面膜翘起的部分小心贴平。
出了公寓，方刚骑着摩托车，带上杨秀发前往曼谷西北吞武里府。半路加油时两人聊天，杨秀发说这里有座寺庙，是比较小众的那种寺庙，中国游客知道这里的还不多，导游一般也不太愿意把游客往这里带。因为香火平平，又离曼谷太远。但寺庙僧侣加持出来的佛牌效果不错，用料扎实，都是真正的庙土和钟铜。
“你说的钟铜，就是寺庙里铜钟的那种材料？”方刚问。
杨秀发说：“那可不！正宗的铜钟，你没看很多正牌背面嵌的铜符管吗，那都应该是寺庙的钟铜。有不少小寺庙也做佛牌，但就不知道是啥乱七八糟的钟，反正没啥法力。”
方刚笑着问：“到寺庙也差不多吃午饭了，你跟这庙里的和尚很熟，他们会不会看你的面子，也请我们俩同去吃饭？”
“想啥呢你！”杨秀发失笑，“一看你就没来过泰国的寺庙吧，这里的庙都没食堂，他们和尚就是出去化斋饭。”方刚连忙问那怎么能保证都能化到斋饭，杨秀发扬扬手示意上车，到时候你就知道。
骑着摩托车沿路走，方刚忽然看到路边有七八名年轻僧侣，都斜披着黄色僧袍，站在路边的店铺旁，一字排开站好。而好几名中年妇女都把装有物品的塑料袋放在路旁，还七八个不锈钢的圆型大碗，带有圆盖。这些妇女将东西放好后，全都跪在路边，恭敬地给这几名僧侣下跪磕头。这些僧侣看年纪最大的恐怕也不会超过二十五岁，最小的似乎还是孩子，也就十二三左右，而那些中年妇女恭敬的态度，就像跪的不是这些年轻和尚，而是他们年迈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