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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氏死了。死得突然,那么的不合时宜却又那么合宜,对三思署人,对鲍挄和张姮而言。
庄氏所中那一枝短箭,正中了心脏,目测活不了太久,但对于三思署人和鲍挄来说,他们希望庄氏还活着,至少,在扣上杀死槿灵的罪名逼疯张姮之前。
但是天不遂人愿也无可奈何。
成望宫里,众人都对张姮的忽然昏厥手足无措。张思戚最终还是不忍心,叫人立即将张姮送回了玲珑馆。但是叫那些伺候的奴才好好看护,不许玲珑馆在生事。
言下之意,算是幽禁吗?
他叹息一声,许久,才转而去问高参侍和吕尚令:“庄氏已死,你们有何看法?”
高参侍回禀:“陛下,虽然现在两人都是死无对证,但那婢女和庄氏终是长河殿下的人,她们的死不管和翁主有没有关系,翁主都是严查的对象。所以奴才斗胆,请皇上先撤去对殿下的礼遇,以及服侍殿下身边的所有人。”
张思戚诧异道:“你说什么?”
吕尚令接着说:“陛下,宫墙之内的事,往往都是墙内人所为。陛下给与长河殿下警戒,也不外乎是一种保护,暂时不敢有人兴风作浪。”
“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做,是以下犯上。”
“奴婢知道,但是若要追查,这是唯一可行的两全之法。”
万顺忽然说道:“陛下,奴才有一言,不知当讲与否。”
高参侍和吕尚令都抬头向万顺望去,他是御前第一总管大监,如果他出言相帮张姮,那事情可就不妙了,但是张思戚却恩准了。万顺恭敬说道:“陛下,此事事关内宫之事,无论它是如何发生的,其结果如何,都会伤及了皇上的颜面,宫里的颜面。且方才殿下昏厥,显然乳母的身亡,对殿下的打击太大,如果在这个时候去审问殿下身边的人,只怕会让一些有心人生出异心。”
“异心?”
“皇上,人心难测,天下人也只会看一个表象,没人会深究的其他的阴谋,但是有些人借机欺主确是事实。日后宫规也会如同虚设,皇上在后宫的威严,也会因此遭人漠视。”张思戚顺着万顺的话将目光移到高参侍和吕尚令身上,二人吓得一个哆嗦,只听万顺又说:“皇上,尘终归为土,皇上应以大局为重啊。”
过了不知多久,高参侍和吕尚令的腿都跪麻了,才听张思戚开口:“算了,人既已死,也没必要再生是非,这宫里够乱了。”
万顺问道:“皇上的意思?”
张思戚起身道:“传旨下去,翁主受中元夜寒侵袭,重病休养。至于庄氏意外亡故,册封庄氏为六品安人,随葬德王陵寝吧。”
高参侍道:“那,那请皇上明示,那个婢女该”
万顺对张思戚道:“皇上,既然无事,何必让这些污浊了圣目,叫奴才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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