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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二十一银盏玉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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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姮入乔府已有十日,她是何窘境,是否安泰,最关心的人却是竞陶。

        自从被张思戚勒令在府抄书,她对张姮的恨意可谓与日俱增,而更让她惶惶不可终日的,就是那个本该消失的道士居然逃走!这祸患对她来说威胁十足,如果张思戚或张姮将他抓到,那自己在后宫施邪术的事就会被揭发。

        可对方不过是书贤在街上拽来的流浪汉,眼下逃走了,又上哪里去抓呢?

        这些还不算,自张姮进乔府,她原想让那些被提前收买的乔府下人给她吃尽苦头,最好折磨致死!但事与愿违,南平夫人竟出乎意料的处置了那些人,连一个眼线都没剩下,算是彻底断了那府里的消息。

        她不甘心!虽然被禁锢在府里,依旧派人每天在墙头暗中,或者翻墙进入查看。但得到的消息甚微,除了知道张姮站在园中抄经,其他一点有用的价值都没。

        这日,她又砸了一地碎片怒斥:“都是无用的东西!都给我滚——!”

        下人们争先恐后地逃离;自春日起,一直盛气凌人的宝雀被打死不说,帝姬也接连遭皇帝训斥,如今更被幽闭府里,明眼人谁不知这其中原由,只叹日子越来越难。

        前天府里有个丫头不小心跌了一跤,正好叫竞陶看见,原本不碍她事,可偏偏她下令将人当场杖杀,场面凄惨,让人终日惶恐不安。

        相比帝姬府的阴霾,张姮这里倒过于平静,每日上午抄写《岢岚经》,下午作画,期间南平夫人没有为难,霜红也没来打扰,只每至夜晚,她都在廊下沉醉片刻花香,然后换得一夜安眠,都快成了习惯。

        要说对俪兰阁不好奇那是假的,可张姮不想跟霜红有过多牵扯,毕竟不知对方底细,就这样淡然相对也好。

        这日张姮作完画,正回宝祥院时,几个府里丫头围在俪兰阁门前叽叽喳喳,见她来,虽然闭口不说,可她们面色焦急,分明就盼着张姮过问。其中一个回道:“殿下,夫人的一件纱衣飞到公子的院里去了,奴婢不知如何是好。”

        张姮纳闷道:“这有什么为难的,敲门进去拿出来就是了。”

        几人又不敢说话,张姮不明所以,另有丫头道:“回殿下,公子从来不许人进他的院子,更不许人接近他的花,万一擦破片叶子,就不能在府里伺候了。”

        张姮怪道:“这是什么规矩,难道一株花还能断了人的生路。”

        丫头们你一言我一语,都认为张姮说得有理,但她不傻,看得出她们其实没有因为弄丢衣服而着急,却摆出一副不敢进门的样,分明是推她进去拿啊。

        张姮对她们的拙劣演技弄得头痛,本不想参合,刚要伸腿离去,就听其中一个较小的丫头哭起来:“啊呀姐姐怎么办,弄坏了夫人的衣服,咱们一定会被赶走的,我家里已经没什么柴米了,我一定会被卖的。可公子不许咱们进去,这可怎么办啊。”

        然后一个两个都哭起来,样子可怜兮兮的。

        张姮又道:“那衣服就算了吧,反正夫人还不至于为一件纱衣为难人吧。”

        哪知对方哭得更厉害了:“殿下有所不知,那纱衣是今年新进贡的绢丝制的,夫人格外爱惜,还没来得及穿呢就被奴婢给这可怎么办,夫人难得有珍视的东西就被奴婢给弄没了。”

        张姮对着一个个哭丧的小脸,瞬间没了辙,转头看去,心想都闹了这么半天,俪兰阁也没人出来,或许霜红人不在,不如自己偷偷进去取出纱衣,人不知鬼不觉的。便对那些丫头道:“好了,都不要哭了,我”

        她话还没说完,几人竟齐齐说道:“谢殿下帮奴婢们解围。”

        然后还没等张姮回过神就被一群人推到俪兰阁里。张姮欲哭无泪,不过既然踏进来了,索性就尽快取了纱衣。

        俪兰阁是座两进大院,且不愧她的名字,满院都开着灿烂的水仙;眼下也正是她们的季节,生机勃勃。饶是不懂花的张姮也赞叹不已,比起元容只将她们作为彰显富贵的摆设,这才算是真正的花。且水仙浓郁的花香有些像茉莉,不知霜红如何栽培,又多了丝香甜,每夜都能给她好梦。

        张姮看得有些入迷,突然想起来目的,忙朝着中间的花树去;那美丽的纱衣,刚好罩挂在那上,犹如含羞,半遮半掩的美人,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踩到。

        只那树看着还在幼年期,也不过一人来高,可也在盛开的季节,橙红色花朵撑开,让那件纱衣偏就在张姮勾不到的地方。她围着木棉树饶了一圈,发现不管哪个角度,都没有可乘之机。当然,如果换个更高的人就能拿到,眼下只能寻到踮脚。

        但这院里除了满地水仙,就是紧闭的房门,能利用的几乎没有,张姮想要不折一枝挑下来?可这树被裁减的也完好,于心不忍不说,此也为别人之物,损毁了不妥。最后只能直接蹦起去拽,结果出了汗,这时又挂起阵风,刺激下引得她寒症又起,连连咳嗽。

        自从肺部受创,她就落下了病根,风寒都跟旁人的症状不同。肺气不足,有时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喉咙若是肿了,喘气更难,唯一的侥幸是没发展成哮症。槿心她们每到起风时,就严禁她出门,这才觉得好些,哪知现又犯了,咳得面色发红,最后脚步一个不稳昏厥过去

        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的,张姮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霜红急切的目光停在面前,张姮轻喘着揪住对方道:“公子请我前来,意欲何为?”

        霜红不敢相信,看着已经咳得面色通红的人,不觉得她是装出来的,可语气又那么笃定:“你,你不是”

        霜红忽然住嘴,他觉得眼前的人并非看不出来。

        张姮暂时喘息,说道:“旧疾而已。”

        霜红低下头道:“小人惭愧。”

        “为什么这么说?”张姮稍微平缓下气息,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觉得俪兰院多少有些阴湿,或许是为了水仙吧。良久,霜红呢喃,好似抱怨道:“殿下似乎从未进过俪兰院。”

        “那不是公子的院子吗?”

        “是,可是,殿下似乎不喜欢水仙,以至于都不愿意踏进”

        “水仙啊,凌波仙子生尘袜,水上轻盈步微月(宋代诗人黄庭坚的《王充道送水仙花五十支》摘抄),很美,只我更喜欢凫公英。”

        “凫公英?”

        “对,尤其是开在野地,种子随风不知归于何处,却总有一次遨游于空的机会,然后来年又长出新的种子,生生不息。因此我也很喜欢凫公英盛开的季节。”

        但张姮和春天又总会失之交臂。看向霜红又道:“恕我直言,水仙虽美,可需要旁人细心呵护,远比不得在野外生长的坚强,眼里也只有固定的视线,总没得趣味,不过就是一盆花而已。”

        张姮看到霜红失神,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忙道:“抱歉,一时口误,公子不要介怀。”

        霜红的样子有些狼狈,说实话,从没人直白的对他讲过水仙不好,因为那是他所爱的,所以也一厢情愿的认为身边人会喜欢。

        ——呵,还真是讽刺,自己一直都活在自己的视线里,以为他了解的就是人心,可到头来,不过是自以为是而已。

        张姮见他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只想取了纱衣离去,可风又袭来,她一口气没喘匀,又剧烈的猛咳起来,喉咙瞬间被什么东西填满,窒息感让她陷入了濒临死亡的绝望里

        再转醒,张姮也是被咳醒的。屋内有大夫和兰溪等人看护着。见人醒来,甚至顾不得说话,又为张姮施针,又灌饮配有通气草的止咳散,才终于让人呼吸平复。

        兰溪见张姮无事,这才开口:“殿下无事就好,您忽然昏厥,都快吓死咱们了。”

        张姮好不容易缓了下来,喝完了汤药,靠在床头,看来自己又得救了。

        兰溪忙道:“殿下您倒在俪兰院,是公子及时发现的。”

        张姮道:“嬷嬷替我谢谢公子。”

        兰溪陪着张姮应着,却不见她问自己的病情,心里有些不忍。

        大夫诊断,张姮肺部极其脆弱,咳疾很难治愈,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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