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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蝶出身南疆韶音,而韶音的阴晦,神秘,被诸国皆记载描绘得可憎可恨,人人忌惮。
但眼前的林蝶,却是连韶音都无法容忍的人,可见其深不可测。
张姮见势不妙,对方那诡异的香味又来了,下意识攥住身边人的袖子,但她这举动却好似提醒,面具男子瞬间想起他的斗篷。就在唐应昴与林蝶焦灼对峙时,他用尽全力将斗篷中的密网全撒到林蝶身上,那上面布满着细小尖刺,林蝶吃过这东西的亏,慌忙躲闪,却始终不撒手里的锁链,唐应昴抓住时间,一剑扣进锁链的空隙,钉在地上,又用毛巾堵住木桶的窟窿,这才没给林蝶可乘之机,可还是结结实实受了他一掌,跪倒在地,不过始终死死护着木桶再没叫溢出。
林蝶以恶毒闻名,就在他偷袭落地的那一刻,奔着张姮就去。
面具男子遂不及防,只能眼睁睁看着人被林蝶抓住。千钧一发之际,一直倒地不醒的李珌忽然站起身,冲着林蝶就是一匕首。
对方没想到中了尸僵水的人居然还能行动!被伤了肩膀,张姮也脱离了掌控,便想破门而出,却又生了意外。
面具男子的袍网抓稳机会,就像一张大口欲要吞并他,林蝶退无可退,可就在此时,对方猛地又一口鲜血喷出,并跪倒在地猛咳不止;他是真气郁结,动了大肝火,一直压制的毒瞬间爆发。
林蝶见此,捂着肩伤哈哈大笑:“天不亡我!今晚你们通通都得死了。”
跟着手掌发青,上前就朝着面具男子去,可对方忽地睁开双眼,用袍网上的两根尖刺正刺入林蝶的胸腔。
“啊——!!”
林蝶撕心裂肺的痛苦声爆发出来,再顾不得与他们纠缠,冲出门就消失在黑夜中。
“奕辰,你怎么样了!?”唐应昴艰难地来到友人身边,可对方只擦了一下血迹忙说:“我不要紧,快去看看那位姑娘。”
原来袍网因连着沾染林蝶的毒已到了极限,方才那一击根本抓不住人的,为了引他入瓮,只能兵行险着,否则今夜谁都不能真的击溃林蝶。
可原本的目的是为了七夜无常的解药,如今又叫他逃脱,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找寻了。
此时的张姮已处以半昏迷的状态,如果不是李珌的声音,她怕真难熬过这满是血腥的夜晚。
李珌全身还僵硬着,用尽了那一刀的力气,此刻真感觉变成了石头,眼睁睁看着张姮被面具男子和唐应昴扶起,艰难地指着他说:“舀一勺,给他喝。”
她指的是那剩下的血水,林蝶的人不可信,说的不可信,所以,他那句没用,也不一定不可信。
面具男子忙对唐应昴道:“应昂,你去舀一勺给那位公子试试。”
唐应昂不可置信:“你信林蝶的话?”
面具男子却摇头,看着张姮惨白的面容道:“我信她。”
唐应昴没了办法,只能将李珌转过身,然后送一勺血水给他。对方闻着一股血腥,下意识地避开,唐应昴怨道:“这可是你心上人的血,你的解药。如果你敢浪费一滴,那她就白流了。”
李珌一惊,张嘴刚要询问,唐应昴便一勺灌了下去,呛得他猛烈咳嗽,只觉灼烧感瞬间遍布全身,最后冲至脑袋。不过转瞬,一口污血脱口而出,身子总算恢复如初。
“婣婣!你醒醒婣婣!”李珌能动之后,立即将张姮抱回身边,唤着她的乳名。张姮听到久违的名字,慢慢睁开虚弱的眼睛,认出李珌,忙问道:“安承,没事了?”
“是!没事了,我没事了。”李珌本想问解药,可看到她的手腕,触目惊心,一个字也问不出了。张姮倒没在意,心道既然这血有救,忙说:“快,快将药,给所有人,快”
最后体力不支,不再作声,李珌本就着急的心见她只是闭目养神这才放下,可依旧死死抱住不松手。最后面具男子先让唐应昴将解药给众人服下,至于他们,先看看情况吧。然后执起张姮的手,李珌一惊,可却顾忌着怀中人虚弱的身子不敢妄动,怒道:“你做什么?!”
“推拿以防皮肉坏死,伤口不易愈合。”面具男子轻描淡写地回答,但心里却诧异,张姮的手臂被他攥在手里显得那么瘦弱,她不是个殿下吗?
李珌本不喜有人沾惹张姮,可事关她的伤口也只能作罢,盯着对方一点点按摩。
事到如今,他其实很清楚自己根本怨不得旁人,可恨怎么就中了招,躺在地上犹如死人,看着张姮受尽苦难。
面具男子看到他一脸苦闷,倒也生起了同病相怜之感;自己一身新伤旧痛,不也在苦苦挣扎。
只就在唐应昴给廖祈和陆大夫等人“喂解药”时,突然铺外传来一声喊:“住手,你在干什么?”
来人正是温沨,他一路跟着林景丠四处寻找张姮,身后还有林景臣和林婉青。林家小妹是非要找那令自家二哥魂不守舍的人,到了后半夜都不回去,林景臣自然只能陪着。
温沨找到时,正看见唐应昴给廖祈等人喝一种来历不明的红色液体,忙上前阻挡。
唐应昴对这种滥充好人的人向来不屑,自顾自地喂水,温沨作势拽他,就见里边陆大夫大叫一声然后哇哇大吐,他比李珌吐得少,可其中却混杂着一些蛆虫,叫人着实反胃。
林景丠正好看见今夜遇到的佳人倒在一个青年怀里,极其虚弱狼狈,堂内又一片狼藉,身边还有一人抓着她的手,又见那红色的液体带有血腥气,误以为是他们在用邪法害人,忙上抓住面具男子那同样脆弱不堪的手臂。
唐应昴不忿道:“你干嘛?!放开他!今夜这里的人能保住性命都是他的功劳,你敢行凶?!”
林景丠不明所以,倒是温沨认出张姮,忙上前喊道:“殿下?!殿下您怎么了?”
屋里人皆惊,林婉青看着这紧闭双目的少女,又看了看异常态度的二哥,想必这位就是让他今夜失态的人吧。恩,虽说瘦弱了些,但面容姣好,病态的美更扣人心弦,于是好奇道:“温大哥,这人是谁啊?”
温沨方觉口误,这林家子弟出身官宦,如今张姮不在宫里反在外面,知道她肯定又是偷跑了出来,为难道:“她,她是,是我学生?”
林婉青一惊,脱口便道:“长河翁主?!她就是长河翁主!”
林婉青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都认识这个新贵,又何况是另两位林家少爷,吃惊不小。然这个称呼一出,唐应昴担忧地看向面具男子,心道真是失策,怎么偏就遇见了皇帝身边的人,可对方装作未闻,他也只好充当空气。
“咳咳!”
张姮被血气刺激,又被说话声吵醒,发现多了不少人。这时廖祈等人恢复过来,他们本是武人,体力比常人健壮,吐出舞会就起了身,只看堂内的景象忙跪下请罪:“属下无能,让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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