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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的事情了了,接下来就是粥铺了,尽管现在的粥价抬高了,可依旧门庭若市的。
因是在外城,难免人多口杂,嗓子要是小想喊伙计都听不到。不过张姮对此倒是喜闻乐见,毕竟哪个老板讨厌生意火爆呢?于是从挪粥铺的主意干脆变成在新民巷那边开个分号。
不过这铺子的问题又得上升了。
众人见果腹无望于是又出来去寻别的摊位,可走着走着又来到香火鼎盛的水金寺。
张姮看着寺门苦笑,有些事还真不是你不想管就能躲得掉的,左右也饿了,就在周围的小吃摊简单吃完一顿,便跨进了寺内。
尽管考题的事闹得很多双眼睛都盯着这儿,可严阵以待的暗访一点也不妨碍这城中寺的香火,毕竟是功名利禄再盛也挡不住百姓们对佛祖的祈愿。
到了前殿内硕大的佛像前,张姮见佛祖一如既往审视世间百态,只叹人们对于善恶的理解,还远不够佛祖显露真实明辨是非,一切也不过是人自己在主宰而已。
槿心问她:“殿下,您不烧支香许个愿吗?”
张姮盯着佛像只是摇了摇头;她的心愿,或许佛祖帮不了她,只说自己的事自己处理,不要麻烦佛祖了。哪知旁边有人笑道:“世人都无限祈求佛祖庇佑,只有你一个人为佛祖考虑他是否繁忙,看来你的心比世人都强啊。”
“宣王?!”张姮不知道张啓之怎么在这儿,看他也是清简罗衫,以为他是来烧香的。
因着大殿内人多,张啓之便邀请张姮去后殿走走。
那里还是一如既往,不过玉兰已经凋谢,绿芽初长成,一片新荣。
寺的后方连接着一大片湖水,名为水金湖,水金寺其实是以湖边的景致围建,倒也是个风雅之地,只可惜花树甚少,否则花海名副其实。
“每年花朝节都属于曲符,很少有人驻足长阳,其实也别有一番景致。”张啓之自顾自地散步闲聊,倒是张姮时不时总望向他那只手,回想起那天他的失态,心里有些止不住的小激动。张啓之不见她回话,一偏头便对上她的面容,惊得张姮忙别过去,张啓之轻笑:“那天冒犯殿下,但是,我不打算抱歉。”
“你说什么?”张姮似乎听不到水声和风声,仿佛天地间只有张啓之一人的声音:“我从没有过自己真实的想法,也没有真实的想做什么,但是那天,我却是发自内心的。”
张姮有些不知所措,更多的却是一些期待,她清楚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血液在翻涌。
情窦初开,大概就是如此吧。
张啓之忽然抱住了她,就在这湖边,紧紧抱住她。
张姮脑中一片空白,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只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抱住了她,问她:“我的心,你当真不知吗?”
张啓之说得似乎是一个问句,可同样也是个肯定,张姮觉得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最初的时候,那个初回宫的时候。
那时她身边一切还都在,自己遇到的第一次麻烦也远离,那时她天真的以为日后在没有挫折并以此开怀的时候,张姮遇到了张啓之,在那个同样风清爽朗的日子,遇到了第一个走进自己心里的男子。
然后现在,他喜欢的人对她说他的心意,那张姮又怎会不明白。
“我,我知道,我知道的。”张姮的内心洋溢着幸福,然而这种幸福却迷失了她。
若她的命运是生生不息的河流,那么张啓之无疑就是一个漩涡。
可眼下,张姮只想被这漩涡绊住。
因为张啓之的忽然真情相告,她觉得自己不答应便会失去,似乎也是同时,她也下定了决心尽自己所有去帮助他,让他展露欢颜,让他达成自己的心愿。
那时候的张姮以为这就是爱。
肤浅,幼稚,但却是真心的。
可她不知道因为这份爱,后来招致了多少仇怨,升起了多少波澜。
首当其冲的,就是杜若。
她的恨是滔天的,怒火就像一把利刃,想将画像中的女子碎尸万段。
当她得知张啓之忽然对张姮表面了心意,不管是真是假,杜若都想撕碎了张姮。
她想质问张啓之,想要发泄,可冲到空无一人的书房却又舍不得毁坏他的一切,所以只能伤心欲绝。直到林蝶交给张啓之的那副画卷不慎滚落摊开,她的怒火终于爆发。
她并不知道那副画是谁送来的,只当是张啓之已经情不自禁地将张姮画在画中寄托情丝,这让她更加痛苦难当。抓着画卷就回到了自己的闺房,用针线笸箩里的剪刀狠狠划着画卷中的面孔,然后戳烂,碾碎,就好像是张姮真的被她撕撤啃食入腹。
画卷最终碎如粉渣,可她的怒火依旧得不到未息。她对天发誓,她一定要毁了张姮!让张姮死!且死无葬身之地!不光是张姮,和她有关的女人,还有任何一个想夺走她表哥的女人,她都要对方永无超升。
张姮并不知这一切,她被张啓之送回府邸的时候,对方的体贴入微让张姮感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再一次的分别在清楚知道彼此心意后更显得不舍,最后就像宫里的那一次,张姮感受着张啓之的注视慢慢去到他看不见的地方。
可是,她没想到温沨竟然在,不但在,宫人告诉她温沨等了她一个下午,而且他现在十分的恼怒,他见到张姮忽然大声质问:“为什么是宣王送你回来的?!你在哪里碰到他的?!”
“老师你怎么了?!”张姮第一次见温沨有些失态,莫名地不适,然而温沨更加的严厉:“我在问你话!你给我说!”
张姮想都没想,几乎是吓出来的回答:“水金寺,我在那碰到他的。”
温沨不可思议道:“水金寺!?他去那里干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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