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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舒给了七叶很多很多的爱,所以她自小就活得直率简单。
从不会去算计,也不晓得嫉妒是何物,总是愿意用美好的态度去面对她所面对的所有人。
她生性纯良,既不喜欢记仇,也不喜欢去计较。
即使陆景行对她很不好,即使陆景行是间接害死母亲的凶手,她也从来没想过,要去报复他。
七叶相信的是,世事不绝对,将错误完全归咎于一个人身上,也是对他的不公平。
她曾经恨极了陆景行,可是过了那段时间,等她走出来,便也就释然了。
如今,她没有恨。
也不会让自己过度的沉湎过去。
她已经有了两个可爱的孩子,还有什么,比这更幸运的事情吗?
七叶提前订好了雏菊,早上去花店取了花,就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墓园。
墓碑上,母亲的照片应该是被人更换过的,看上去崭洁如新。
她把雏菊放到母亲的墓前,拉着两个孩子跪下来,
“给姥姥磕个头吧”
“七叶?”
略显沧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背脊僵直了下,七叶听得出这个声音。
仿佛是一个世纪那么久,她做足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才转过头去……
容昀丰身着墨色的长袍,早已没有了当年的丰神俊逸,他的双鬓染上了一些白发寒霜,脸颊也有一些凹陷,七叶看着他的这张脸,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容昀丰正从一个中年人往老年人过度而去。
他们已经四年没见。
是的,整整四年。
他是她的父亲,却让她此刻倍感陌生。
七叶张了张嘴,想喊容昀丰,可隔着这样漫长的时间,“爸爸”两个字竟然是如此的陌生。
她有些,如鲠在喉。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容昀丰搓了搓手,以掩饰自己的局促和尴尬。
他跟女儿七叶之所以断了联系,是因为,那时候他从女儿手里面拿走了一大笔的钱。
女儿那时候说,
“爸爸,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
之后,他们之间,就再无任何交集。
容昀丰不确定,女儿是不是还在生着,他这个做父亲的气。
“刚回来没多久”
七叶故作轻松,
“白姝跟晗白都挺好的吧?”
“好、好,挺好的……如今晗白也已经上大学了”
“嗯,时间过的很快”
七叶笑笑,有些事情似乎就这么释然了。
她知道,父亲不是不爱她,他只是更爱自己而已。
曾经在圣何塞花光身上所有钱的时候,她也狠狠骂过自己,为什么要对父亲如此的仁慈。
可是今天听到他说,晗白也已经上大学了……
那也还好,起码给他的那些钱,让他维持住了一个家。
容昀丰看向七叶手边的两个孩子,
“这是……”
“这是子钰,这个是小满”
“啊,子钰也都这么大了啊”
他还记得,那时候七叶抱着奶娃娃一般的陆珩,来看他这个“姥爷”。
从七叶手里接过陆珩,小家伙不乐意,还尿了他一身。
没想到,也已经长成半个孩子了。
“叫姥爷”
七叶吩咐两个孩子。
“姥爷好”
陆珩和容歆昱恭恭敬敬的向容昀丰问好。
“好、好啊”
容昀丰很是激动,他的女儿失而复得,竟然还肯让孩子认他这个姥爷,那是不是说,她也原谅了自己了呢……”
“七七啊”
他开口,
“我那时候,实在是走投无路,怪我自己不中用,在澳洲被人骗……白姝那时又得了病在医院,我,我只能……”
“别说了”
七叶制止他,
“过去的事情,我已经都忘了”
“哎,忘了好,忘了好”
容昀丰附和着女儿,又想起最关心的事情,
“你跟景行……”
他怕七叶不爱听,欲言又止。
“哦我们现在……算是朋友吧”
七叶不想跟父亲解释那么多,
“你……回来过年吗?”
“是啊,两年都没有回来了,今年回来,看看你大伯”
容晗白考上了澳洲的大学,如今一家人也适应了那边的生活,在当地的华人圈子里面,也建立起了自己的社交圈。
容昀丰在文艺界向来颇负盛名,到了澳洲,他的画作也非常受那些澳洲的土豪华人的热捧,一幅画甚至能拍出超千万的价格。
一到春节,便有许多人到家里面,求他提笔,写一幅春联,日子倒也过的惬意。
于是便很少回国了。
这次也是因缘际会,受人之邀,回西港来参加艺术展,于是,便想在这边过个年。
他前几日已经来了几次墓园,听闻这里的工作人员说,陆家一直专程派人在维护着虞舒的墓地,逢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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