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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缠着绷带做什么?”
莫分贝硬着头皮走进宿舍,便迎头接了一顿老妈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他手上缠着的绷带自然也没逃过老妈的法眼。
陆林深见状,趁着莫分贝分神,赶紧抽回手,逃到一旁,表示“我和他不是一队的,与我无关。”
“被楼梯口的尖状物扎到了……”
这他可没撒谎。
“受伤了?!”
莫妈的神色紧张起来,怒意都消下去大半,眉宇间尽是担忧,“我看看。”
说着,她上前就要扯开莫分贝手上的绷带,吓得他后撤一步,给了一旁被罚站的贺临一个眼神,奈何贺临眼神不好,站的不近,哪里看得到他“真挚”的求助眼神,只是杵在原地,呆若木鸡。
眼见儿子护着绷带,莫妈一下子便起了疑心,知子莫若母,自小莫分贝心思便细腻,她这个做母亲的,心思当然被磨练得更加细致,不然怎么和自己的儿子斗智斗勇。
只见她把目光锁在莫分贝的脸上,扭动着嘴皮子,“拆开。”声音不冷不热,担心减了几分,多了几分凉意,像几把利刃刺在莫分贝的皮肤上,感受到一股威压。
蒙混过关果然难……
“等等,我给你拆!”
莫分贝正要拆开却被老妈制止了,她直接上手自己拆,生怕儿子搞什么花样,欺骗她这个老人家。
眼见绷带被一层层剥下,莫分贝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万一被老妈发现那刺青模样的印记,可不会要打死他吧?很快只剩下一层的时候,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随着最后一层被掀开,他甚至不敢去瞧,别开脸,做好被扇脸的准备。
然而,过了好一会儿,始终没等到那让人肉疼的巴掌,他奇怪地打眼望去,却见老母亲握着自己的手,泪眼汪汪的,仿佛下一秒便要溃穴而出。
老妈是个强势的人,会动怒,却绝不会轻易流泪,至少在他印象中是这样。
奇怪之际,他视线落下,却见手背上浸满了血,妖艳欲滴的红色实在夺人眼球,青色印记被淹没在血色之下,叫人难以辨认。
估计是拆绷带的时候伤口裂开了。
“你……这崽子,怎么这么不小心?”
莫妈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拉着莫分贝便要去医院,莫分贝忙道:“妈,我今天刚去过回来了。”
“啊?外伤药……外伤药有吗?”
莫分贝指了指他背的包,从医院回来的时候,他带了药的。
“快,快涂药!”
莫妈在莫分贝的包里翻了一通,终于找到药膏,却不知为何总是打不开滑溜的圆盖,显得有些焦躁,好不容易打开,却一下子没拿稳,盖子和瓶身都啪嗒两声滚到了地上。
“妈,没事,小伤而已。”
莫分贝拉着老妈,让她不用紧张,但她似乎听不进去,弯腰便要捡,却见一只手率先拿起了药膏。
贺临看着药膏,堆上笑容,微笑道:“阿姨,我来吧。他被扎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别看那血流得凶,医生说这伤得不深。”
莫分贝瞥了他一眼,说谎不打草稿看来是人的天性。
陆林深一听,忙附和道:“对呀对呀,医生都这么说了,肯定不打紧。”
见室友们都这么说,莫妈终于看起来镇定了些,收了收眼泪。
贺临从莫妈手里拿过莫分贝的手,手指在外伤膏里划了一下,轻轻点在那手背的伤口上。
好歹伤口未好,这药膏对伤口来说多少有些刺激,莫分贝感受到一阵刺痛,手不自觉缩了一下,却被贺临不轻不重地按住了。
莫妈看着贺临严肃认真地处理着儿子的伤口,不禁有些欣慰,破涕而笑道:“我儿子有你们这些体贴的善良室友,真是他的好福气!”
“你叫什么名字?小陆跟我说了,气头上就没太在意。”
莫妈问道。
“阿姨,他叫贺临。虽然神神叨叨的,不过是个好人。”
陆林深抢先道。
莫妈一听,乐道:“原来你就是小临啊!分贝老和我说起你呢,原来是这么帅气的小伙子!”
贺临擦药的手顿了一下,眉尾一抖,“阿姨,说我什么啊?”
“妈……哪有总提啊?”莫分贝辩解道。
莫妈呵呵一笑,“你可不经常说小临吃不饱穿不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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