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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在桌上的书页,迟迟未翻动,甚至连看过的页数也才不足十页,自早上到这会子,坐在那儿看书的人,仿佛光顾着发呆去了。
铃兰端着茶水进来,瞧明檀还在发呆,忍不住好奇,是什么事让她家主子这么发愁。
轻轻把茶放下,铃兰一边抽走盘子一边问:“福晋坐着发呆快一早上,是什么事让福晋发愁?”
闻声明檀回过神来,端起茶刚要喝,被铃兰制止。
“主子,这茶还烫!当心些。”铃兰慌张阻止,不由得紧张起来,“福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再来看看?”
明檀怔了下,随后摇头示意不用。
她哪里需要太医来看,是得去请个和尚给自己开开光,去去霉才是。
摸了摸耳朵,明檀看向外面,阳光明媚,而且院子里的花开了,一阵一阵清香飘来,格外舒心。
自那日赏花宴后,胤禛倒是不常来沉香苑了。
只是这不来便不来,却让苏培盛往这里送东西,这分明是要把她架起来放在火上烤。
是嫌玉雅格格还不够恨她吗?
倒也真是用心良苦,生怕外界猜测玉雅格格太过得宠,给那位格格惹上是非,也得个不好的名声,干脆把事情都推给她了。
好计策,不愧是雍正帝。
但未免太不仁义,哪有人这么不厚道的。
且不说好歹夫妻一场,便说他们相处的日子,也算得几年夫妻和睦,怎地就不如一个刚认识几月的外人。
那外人还是准格尔的,朝廷和准格尔可不是什么亲如一家。
想不到二十出头的胤禛,也是个蠢的。
“小安子这几日怎么不见他?我记得养病那几日,他在跟前忙前忙后的,积极得很。”明檀端起稍微凉了的茶,啜了口想到,抬眼看着铃兰问。
铃兰正收拾桌面,打算把那本闲置一早的书收起来,便听到明檀这般问,眨了下眼。
“福晋不知吗?小安子前两日说是家里有事,告假了,贝勒爷那边允了的。”
一个小太监告假也要胤禛同意?
胤禛再对府里的事情了若指掌,这样的事,苏培盛那边知道不就行了,而且还是在她院子里伺候的。
直觉告诉明檀,小安子告假这件事有些蹊跷。
明檀是个心细的人,尤其是在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上,稍一联想之前的事情,便能想明白了。
光是胤禛这几日待她的态度,玉雅不到沉香苑来闹,原本就是一件极为不合理的事情。
“铃兰,你让墨玉过来,我有件事吩咐她。”
“好,我这就去。”
明檀看着铃兰出去,对玉雅这几日的表现颇为担心。
在她刚醒来的时候就很奇怪,为什么明檀会突然发作,而且是急症,连太医都救不回来。
真要是重病,那府里应该是安排得有大夫在,不可能真的放着一个嫡福晋在府里病重不闻不问。
胤禛要这么做了,那就不止是蠢了。
但那时太医应该是从宫里匆匆而来,房间里也不见其余大夫,说明一开始明檀的病绝非是重症,大概是受了寒身子弱在房里休养。
突然加重,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她平时服用的药,被人调包了。至于掉包之后的,大概是药性相冲或者是加了别的几味药。
光是药性相冲这一点,致死可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这种手段,推脱起来可是太容易,只说是煎药的人不小心弄进去的,反正怎么都能推脱掉。
“小安子,告假……”
明檀喃喃说了句,眼神倏地沉下。
如果这件事真的和胤禛有关,那她真不可能对胤禛还抱有一点念想和私情,就算是原主对胤禛一片痴心,也抵不过枕边人竟然纵容人陷害自己这件事。
正想着,墨玉走了进来,后面跟着铃兰。
“奴婢参见福晋,福晋吉祥。”
“小安子家住在哪里,或者平时跟府里谁比较熟悉,你知道吗?”
铃兰是陪嫁丫鬟,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
相比之下,墨玉和其余人打交道的时候更多,而且原本就是贝勒府里的人,该是更了解一些。
闻言墨玉怔了怔,抬眼看着明檀,思索了一番后才回答。
“回福晋的话,小安子好像是苏公公带出来的,但后来被分到福晋的院子里伺候。”
“苏培盛?”明檀意外地问,“你确定苏培盛是小安子的师父?”
墨玉忙点头,“是,奴婢不敢欺瞒福晋,这件事老人们都知道,只不过小安子喜欢耍滑头,被苏公公说过很多次,但念及他年纪小,又是个孤儿,才勉强留下的,而且也收敛了许多,像是受过教训了。”
好家伙,敢情是把自己这里当成垃圾回收站了?
明檀不知怎么,突然心里蹿起一股火,恨不得把胤禛痛骂一顿。
什么渣男,这人还未过门,就搞宠妾灭妻那一套,怎么跟历史里的人完全不同,这还是那个能在九子夺嫡里次次功成身退的人吗?
其余人可都或多或少遭了罚,胤禛再大也不过是在家里种了几年的地,更像是韬光养晦。
“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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