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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而又返,玉兰苑众人看着这位福晋,一时竟有些怨怼。
自打这位福晋病愈以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弄得府里上下不得安宁,瞧着是各院子都比从前好过,可是这福晋的度量也太小了。
不管是离开的玉雅格格还是年福晋,个个都靠近不得贝勒爷,不仅如此,还让贝勒爷连续半个月都宿在沉香苑
哪有附近是这样做的。
不情不愿地向明檀请安,身为玉兰苑大丫鬟的忍冬,之前挨了一巴掌,这会儿脸还红着,而且在床上躺着。
只有一位年迈的老嬷嬷领着明檀往里走,边走还边解释,生怕明檀怪罪于自己。
“福晋,忍冬年纪小不懂事,还请福晋莫要怪罪于她,原谅她这回,老奴伺候齐佳福晋多年,福晋去年小产后,心情一直不大好,看着像是没事人,可心里的结一直都在。”
“去年福晋小产后是你照顾的?”
“是。”
明檀点了下头,往内室走,便闻到一股药味。
掀开帘帐往里去,看到齐佳氏还未醒来,紧闭着眼睛躺在被子里,原本就消瘦的人,如今看着更瘦了。
齐佳氏生得貌美,鼻尖有一个很小的痣,五官生得舒展、温柔,整个人的气质便是像兰花一样。
“期间有醒过来吗?”
“醒来一会儿,喝了药又睡下了。”
明檀听到人醒来过,倒是放心了不少。
怕就怕一直昏睡,不过这玉兰苑里的人,她也不放心,得让人来盯着才行,不然出了事,她可真要替人背黑锅。
“恰巧忍冬伺候不了人,待会儿苏培盛会让两个机灵的人过来房里,嬷嬷有什么事,只管和他们说。”
明檀歪过头,看着齐佳氏身上的东西,想了想道:“她身上的佩囊都取下来,还有今天戴过的所有佩饰。”
“福晋这是打算做什么?”
“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些东西平时都是谁经手,谁负责便是,把人叫来,待会儿跟我去一趟。”
老嬷嬷哪里敢反驳,立即道:“是,老奴这就去办。”
吩咐完这件事,明檀在床边站了会儿,看着齐佳氏的脸,心里生出同病相怜的感情。
记忆里,齐佳氏也得过胤禛的另眼相待,那时的齐佳氏张扬明媚,嫁给胤禛后才有了如兰的气质。
一个八旗出身的格格,却甘愿给胤禛当侧福晋,全凭着一颗心。
起初胤禛是喜欢她的,喜欢得在她院子里中了玉兰,是从江南运来的树苗。
可是后来呢?
有这么多前车之鉴在,明檀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拿自己的后路去赌。
正欲转身离开时,忽然发现了什么,明檀看着床头的东西,伸手去摸了一下,放到鼻前嗅了嗅。
是花粉的香味,不过具体是什么她闻不出来。
女子的房间里有花粉、胭脂、香料的味道再正常不过,可是明檀却总觉得有些蹊跷。
留了个心眼,手指在手绢上擦了擦。
小心把手绢收起来,然后往外走。
老嬷嬷不多时便把人找到了,吩咐他们和明檀一块离开,铃兰得到明檀的首肯,便带着人和东西一块离开。
再回到沉香苑,已经到了晚饭时辰。
明檀吩咐人传菜,扶着胤禛坐下,随后看向外面,“爷,十三弟今天不过来了吗?不会还在荣国府吧?”
“荣国府如今风头正盛,不过十三弟交友向来不分什么,去了便也是去了,倒是我坠马这件事,大理寺那边今天来过人。”
坠马的事情有眉目了?
明檀期待看向胤禛,没有意识到胤禛竟然这般和自己说了,道:“那大理寺的人怎么说?”
闻言胤禛拿起筷子,“养马的太监承认是他在马草里下了药,导致马容易受惊癫狂,所以才会把我摔下马。”
“那太监可说了什么原因?”明檀意识到这件事情要查明白不是那么简单的了,却还是忍不住问:“总不能无冤无仇的就要害你。”
“记恨,说年前我让他牵马来时,曾因为他动作慢,责怪了几句。”胤禛说得轻巧,但这理由显然没多少可信度。
不过眼下,大理寺怕是就会这么结案了。
明檀怔了怔,望着胤禛,“结案了便结案了,好歹也有个人为了此事负责,也不至于连个罪罚的人都没有。”
说完这句话,明檀坐下,拿起筷子看着胤禛道:“正巧齐佳妹妹那边的事也有了点眉目,但还得等李太医看看到底是何物引起的,层层追责下去,应该能抓到是谁干的。”
“从前不知你也有断案的本领。”胤禛笑着说道:“家里的大小事交给你我放心。”
这一月他在家休养,手里的事大半都交出去。
闲赋在家,看着明檀每日事无巨细忙碌着,才明白从前明檀为什么总是缄默不言。
家务事已经够多,哪里有精力去管别的。
明檀抬眼笑看着胤禛,丝毫不吝啬自己的笑容,“爷难得在家里呆这么长的时间,这回可明白了家里的事不比朝堂容易。”
坠马的事,胤禛自然知道不是那么简单。
但这件事大理寺能结案,定然是他皇阿玛的意思,给他过目了,纵然他觉得有蹊跷,也只能当是意外处理。
可是朝廷不查,大理寺不查,他可以暗中查。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得知道敌人是谁,才能避开敌人的圈套,哪有两次都栽在一个人手里的道理。
“是,夫人辛苦。”
明檀怔了下,才反应过来胤禛口中的“夫人”是在叫自己,眼波流转,心思转得快,也想得明白。
她人都住在胤禛家里,难道还指望真的和胤禛脱离干系?
与其引得胤禛时时刻刻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倒是不如顺其自然好一些。
“夫君也辛苦了。”
—
荣国府里,正为了胤祥设宴。
贾老夫人与贾政、贾赦自然是要入席,邢夫人和王夫人也在坐,加上贾宝玉倒是也坐了一桌人。
隔着屏风另一边是府内的女眷们。
胤祥原本是登门向贾宝玉赔礼道歉,然后就回贝勒府,谁知道和贾宝玉讨论字画,来来去去倒是耽误了时辰。
不管胤祥之前是为了什么和贾宝玉起了争执,但都是阿哥,是那九五之尊的亲儿子。
贾老夫人立即吩咐人设宴招待,亲自迎胤祥入座。
她再是史家的女儿,那也比不得胤祥身份尊贵,所以该低头时,她明白得很。
“十三阿哥与我这不成器的孙子有几分交情,也是他的福分,之前他出言不逊,惹了十三阿哥恼怒,还望看在我这老婆子的面上,不跟他计较。”
“老太太言重,我跟宝玉是闹着玩,这般年纪哪有不闹的,我跟十四弟还有十哥打起来时,都不少。”
胤祥尽管出身不如别的阿哥,可他深得康熙宠爱,不管出巡去哪都带在身上。
众位阿哥里,除了太子胤礽外,独他最得康熙喜欢。
在宫里、朝堂、府邸里见过的场面,比这荣国府只多不少,他自然明白要怎么说场面话。
“那今日就当是家宴。”贾老夫人举起杯子,“我这一众儿孙里,宝玉娇养惯了,十三阿哥擅长骑射,怕是寻常与他相处,只觉无趣。”
“那倒是不会,宝玉懂得多,看的书也多,我平时还总问他要书来看,至于骑射,这太平盛世也不是人人都得会,人各有志,勉强不来。”
胤祥自然知道贾家对贾宝玉的期望,毕竟这一辈里,贾宝玉已经是个不错的苗子。
可惜即不想科举,也不想从军。
贾环和贾琏、贾琮向来不得贾老夫人喜欢,也都不算成器,自然是——
把希望都放在贾宝玉身上了。
贾政脸色稍变,不过碍于场合不好发作,只好拿着酒杯,喝了一口,装作不知道。
旁边贾宝玉打量着父亲的脸色,心下了然,拧着眉头,坐着也难受。
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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