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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是不是伤心了?”安琳撸了一把他的头毛,耐心地问。
邪神抬起头瞟了她一眼,又转回头低落地说:“应该是,我以前没有情绪,不知道现在的感觉算不算伤心。”
安琳也不知道邪神有没有“伤心”这种情绪,毕竟他们有物种区别,很难说情绪是不是共通的。
她沉思了一会儿,在心里回忆了半天伤心的表现,忍不住开始怀念当初有手机和网络的日子。
百度一下就能知道的事情,她真的没特意去记过啊!
安琳努力找词形容:“嗯,就是高兴不起来,有点想哭,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精神,还会觉得委屈?”
邪神偏着头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最后很肯定地告诉她:“如果你跟我聊天我就会高兴,让我去做事我也会高兴,我不会流泪,委屈是什么感觉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不是伤心。”
这一番毫无逻辑漏洞的推理一出,安琳就想拍手叫好。
他这个大致就是在说“我不知道伤心是什么样的,所以我没有在伤心”,里面充满了不自知的可怜,听上去就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这让安琳有点心虚,她应该没干什么坏事吧?没有吧?她真的在欺负邪神吗?
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就能吞噬其他神,还能把一个世界的生物都转化成怪物的邪神,怎么可能被她欺负到想哭哭不出来?
她又不是魔鬼,南洛可是真正的邪神!
自我安慰了一番,好像没那么心虚了,但隐隐约约又有着心虚,安琳揉了邪神的脑袋两把,看到他抬眼看了她两秒,又默默垂下眼眸盯着地面。
真的有点可怜,看上去像是她干了很多欺负神的事一样。
没有哄神的经验,安琳尝试着捞了一缕他的长发,用发尾轻轻搔刮着他的脸颊。
邪神没反应,眼眸中仍是盈满了哀伤。
他的脖子长得很好看,修长白皙,是那种完全符合黄金比例的好看。
安琳又多捞了一把他的头发,试着轻柔地扫他的颈侧。
还是没反应,难道他不怕痒的吗?
知道怎么哄人,但实在不想做认错、道歉、讨好一条龙服务,安琳把他的头发全都抓起来,一把全糊到他脸上。
这回邪神有反应了。他没有躲开,只是堪称乖巧地坐在地上,语气中满是好奇地问:“你在干什么?”
又在欺负他呢!
一下就卡壳了,安琳强撑着在心里给自己解释,人对人这么做是欺负,但人对神这么做说不定就不是欺负呢!
没错!物种都不一样,怎么能算欺负!
只有一点点心虚地松开手,安琳低下头,看着邪神闪亮亮的双眸,理直气壮地说:“在测试你是不是伤心呢!”
单纯的邪神立刻就信了,更加好奇地问:“那我是不是伤心了?”
她觉得吧,按照人类标准,邪神可能是真伤心了,险些被她欺负哭那种伤心。
但是呢,换成神的标准,说不定邪神还在高兴呢!
安琳故作遗憾地摇摇头:“没呢,只测出来你不怕痒,其他都没测出来。”
“痒?”
邪神想了想,很符合他好奇宝宝神设地问:“痒是种什么感觉?”
这就是在考验她的文学功底了。
安琳试着解释:“就是一种生理反应,处于疼和舒服之间,无法忍耐的一种感觉。”
没什么文化的邪神懵懂地看着她,就像是幼儿园大班的小朋友在认真地听老师讲课。
莫名有了种“为人师表”的责任感,安琳决定上手用实例给他解释。
自己的头发不够长,安琳只能继续用邪神他自己的头发,只用了几根轻轻地在他手背上扫过。
“这种感觉呢,就是痒。”她认真地说:“就算你不怕痒,这样皮肤上也会有感觉,这种感觉是一种触觉,学名叫痒。”
邪神盯着自己的手背,像是陷入沉思,又像是在走神。
他想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安琳觉得无聊,试着戳了他两下。
邪神没有任何反应,像是只剩下了躯壳,灵魂已经升到天上去。
确定了他不会反抗,安琳蠢蠢欲动地伸出魔爪,做了一件自己一直以来都特别想干的事——这么浓密柔顺的长发,不拿来编辫子真的是浪费了!
因为出门要干活,安琳是扎了头发的,但是她没带多余的皮筋,所以全身上下只有一个皮筋。
把自己头发上的皮筋撸下来,试着给邪神扎了个低马尾,安琳绕着他坐看右看都觉得不过瘾。
男孩子扎辫子不应该很搞笑吗?为什么邪神还是那么好看?
她又试着给他扎个高马尾,但邪神的头发太长又太滑,是属于那种很不听发型师的话的头发类型。
弄了半天手都酸了也没扎好高马尾,安琳放弃了。
她决定给邪神编个鱼骨辫。
“右边的压下去,左边的掺一点下面的头发拿过来,剩下一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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