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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勃·斯旺沉默以对。
罗晟再次说道：“事实上我也想这么干。”
面对罗晟这直言坦白的话，鲍勃·斯旺的眼皮不禁微跳了下，但很快就恢复如初。
没错，对于IBM来说，甲骨文的威胁很大，而蓝星科技和罗晟的威胁同样很大。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大家都是巨头，谁家麾下没有一批智囊团在背后策划。
罗晟自己的心里也基本上有了大致的判断，看来，蓝星科技集团并购Sun公司的机会基本上是非常渺茫了，北美当局这关过不了。
既然这是必然的结局，那也犯不着这个时候跟IBM又闹僵撕破脸，到时候大型数据中心无法在北美市场准入，以及云计算服务错失北美市场损失更大。
明面上，虽然和IBM闹僵了还有惠普和英特尔可以合作，但内心上罗晟还是更加倾向于和IBM公司合作的，毕竟在服务器这一块他更喜欢IBM的解决方案，也是这个领域的头号玩家。
只不过罗晟并没有把这种心思表露出来而被IBM探知到。
过了一会儿罗晟说道：“我这里有个比较折中的解决方案，或许IBM与蓝星科技集团都能够接受，我想贵公司肯定不希望别人深入IBM的王国腹地，同样的我也不想别人深入我蓝星科技的王国腹地。很好，似乎可以在这个问题上取得一个微妙的平衡而达成一个共识。”
罗晟知道，蓝星科技要是把Sun和MySQL并入麾下，同样也会与IBM以及惠普互为对手，成为三足鼎立的业界格局，所以IBM肯定会从中使坏，变成敌人，但是反过来，只要稍加调整，敌人也可以斗转之间成为朋友。
MySQL的价值可能也就十亿美元左右，但却是世界上最大的开源数据库系统，影响非常深远，已经成为开源数据库的事实标准，主要应用在中小企业数据库应用和巨大的互联网后台系统应用上面，蓝星科技、谷歌包括华国国内绝大部分互联网公司都是建立在这个巨大开源数据库系统之上的。
鲍勃·斯旺一听好奇的看着罗晟：“哦？愿洗耳恭听。”
罗晟不假思索的说道：“Sun公司我可以放弃不争了，它最终的归属是甲骨文还是谷歌身子是IBM我都不关心，但是MySQL要归我，IBM应该要从中积极推动，只有这样拆分开来，对你们是最有利的局面，因为你们完全没有必要担心威胁问题了，对我也可以接受。”
“Sun微系统不论是落入甲骨文之手，还是谷歌之手，都会天然的驱动我蓝星科技和IBM达成联盟，二对一我们可以死死的压制对手。”
此话一出鲍勃·斯旺陷入了长思，他并没有急于回应，罗晟也不急着他立刻就给出答复。
怎么看，这的确是个颇为折中的方案，彼此都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这样一来，如果Sun公司被甲骨文收购了，也要跟蓝星科技竞争，毕竟中小企业数据库应用解决方案还得看MySQL，也就在极大的程度上破掉了拉里·埃里森的野心，多点心思照顾自家后院也就省的他来硬件领域折腾。
硬件这块有IBM和惠普就够了，就像英特尔之于AMD一样，小两口日子过得安安稳稳的，闯进一个讨厌的第三者来打破平衡，不弄你弄谁？
末了，鲍勃·斯旺结束思考，看向罗晟说道：“我不能马上给你答复。”
罗晟欣然点头笑道：“没问题，事情可以慢慢谈，我一点不着急，IBM有充分的时间考虑。”
鲍勃·斯旺心里狂翻白眼，暗骂这个混蛋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个混蛋当然不急了，可IBM都快急死了。
数据中心的合约就要违约，只怪当初没能经得住罗晟的橄榄枝的诱惑，数百亿美元的合同外加数十亿美元的天价违约金，换谁见了腿都会软，都会走不动路。
除非把合约签了。
于是，IBM签了。
只是IBM也没有想到北美当局居然会如此阻挠，他们想过，但是没有想过力度会这么大，大到远远超过了IBM内部的预估。
而一旦违约，到时候不但数百亿美元的合同没了不说，还倒赔一笔巨额的违约金。
不气炸也得原地爆炸。
不过这件事情好在进展的勉强算是顺利，虽然中间有诸多波折，也折腾了一年多才有如今的新进展，可只要不违约能安安稳稳的从蓝星科技手里赚走数百亿美元的单子。
一切都是值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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