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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礼受不住软磨硬泡,只得拿过帕子给他擦头发。
白肃背对他坐着,唇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他说:“我刚去响竹峰时,你也是这样帮我擦头发的。”
江礼:“……”
他等了一会儿,没听见江礼应声,便继续说:“你那时还帮我束发,帮我洗澡穿衣,帮我……”
“闭嘴!”江礼语气稍有些暴躁地打断。
白肃微微偏过头,“怎么了?”
“……没什么。”江礼说完,想了想觉得这样说不妥,于是又添了一句:“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活着就应该向前看,别老提以前怎么样。”
“哦。”白肃仰头笑道:“那师父,你顺便帮我将头发也束上吧。”
江礼当即将手里的帕子盖在了他脸上,“你还小啊!自己束。”
“不许我说以前,也不帮我束发。”白肃拿下脸上的帕子,缓缓垂下脑袋,“师父,我觉得我们的关系都不似从前好了。”
“别跟我装可怜。”江礼看也不看他,走到门前打开房门说道:“我去楼下吃饭,你自己弄好了就下去,吃了饭上山。”
说完,也不等他做出回应,江礼便迈着大步出门下楼。
这只心机虎,休想拿捏他!
既然看不得白肃可怜巴巴的样子,那他就不看,惹不起他躲得起!
江礼站在楼梯口看了扫了一眼大堂里的人,确定没有熟面孔,便放心找了个位置坐下,招来小二点了饭食。
他也算托了没有修炼天赋的福。因为一直以来修为不行,修界没什么人关注他,所以到现在也没几个外门派的人认识他。
至于城中贴着的通缉令画像……
他诚心想给掌门提个意见——实在不行还是换个画师吧!
说实话,如果不是通缉令上明明白白写着他的大名,连他自己都认不出来那画像上的人是他。
也难怪他的通缉令天下知,前来追捕他的却只有响竹峰一派的人。
不是其他门派不想从他身上捞一笔,而是响竹峰的画师实在没给别人捞一笔的机会啊!
但这对他而言,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要是将他画得太像,他还真不能这么安心的在浮城住下。
江礼没等多久,小二便端着饭食过来,乐呵地给他报了一番菜名,留下一句“客官请慢用”便又端着空托盘风风火火地跑了。
小二刚走,江礼都还没来得及拿筷子开吃,白肃就下来找他了。
江礼见他那用玉冠束得一丝不苟的长发,挑眉轻笑,“我以为你还得擦半个时辰的头发才能下来。”
白肃垂睫道:“师父不在,没人帮我擦。”
“所以你就索性用灵力将头发烘干?”
“嗯。”
“你还嗯!我是你家丫鬟啊该被你使唤的?”
“不是。”白肃抬眼盯着他,漆黑的眼瞳中似有流光溢出,“是喜欢你,想与你亲近。”
“你喜欢我哪里?我改行不行?”江礼面色一垮,低下头拿起筷子就自顾自开吃。
他觉得如今已经完全无法跟白肃好好说话了,每次跟他说话,对方都能将话题扯到这件事上。
他就没想通,白肃到底为什么对他这么执着?
其实早在去年,白肃就对他表明过心意了,但那时他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的。而在被他拒绝之后不久,白肃也是一声不吭就消失了。
他还以为,那时白肃就已经想开放下了,却没想到,他还能回来,且回来之后,说情话都不带脸红一下的。
谁能想到,如今张口喜欢闭口爱的白肃,在第一次向他表白时,非但紧张得结结巴巴,还羞得连脖子根都红了个透。
他真的会怀疑,白肃消失的这一年,是不是都用来修炼脸皮厚度了?
江礼正在心中暗槽,便听见白肃说:“我喜欢你是你,你想怎么改?”
那句话原本是江礼说来噎白肃的,现在却被对方噎得说不出话来。
见江礼一脸吃瘪相,白肃倒没有继续逼问,反是得逞笑了。
江礼不悦地瞪他一眼,斥责的话却没说出来,只郁闷地低着头吃饭。
虽然方才嘴上没说过白肃,他心里觉得不爽,但该吃的饭他还是一口没落下。
慢悠悠吃好,他才放下碗筷道:“行李昨晚我已经收拾好了,你上去拿,我去结账,一会儿在门外等你。”
“嗯。”
-
离试剑大会开始的时间还有几日,加上昨晚下了一夜的雨,今日几乎没见有人上山。
两人早早寻了隐秘处改了容貌,但走到山脚时,江礼仍是顿住了步子,满心紧张地盯着林间蜿蜒的山路迈不开步子。
以前走到这里时,他总是迫不及待踏上那条山路,因为路尽头是他的家。
可现在,他却怕了。
因为如今的路尽头已经从他的家,变成了他的生死裁决所。
他忽又想起昨夜梦中的场景。
下意识握紧了手心,他才发现自己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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