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页
神月是知道辰千岁就要出来的,可是万万没想到,是在神月睡的最沉的时候的时候。
那天听过了青谷的故事神月便歇在了床上,水族昼夜不分,神月日日都是,想睡便睡想起就起,反正闲着也没什么事做。那天神月也忘却了到底是什么时辰,脑子里还做着和辰千岁去人间看星象的梦,迷迷糊糊,就感觉到一股凉气袭来,身后声音传来:“娘子,我好冷。”
迷迷糊糊中神月便回了一句:“床上暖和。”
随后神月便感觉到盖在身上的被子被扯了扯,一股冰冰凉的感觉传到了神月身上,就像谁恶作剧把冰块塞进了神月的被窝里。辰千岁用脚一踩两只靴子直接都被扔在了床下,一掀开被子直接钻了进去。神月睡意正浓,翻了个身伸手去推那凉气源头,想把辰千岁推下去接着睡,她一伸手,就摸到了冰块一般的辰千岁,冰冰凉,眉毛上的冰凌块,就掉在了神月的手上,融化成水,神月并不怕冷的,想摸摸是什么样子。辰千岁怕冷着神月,往后退了退,咬着嘴唇在一边可怜的看着神月。神月摸着摸着又没了感觉。
“我冷,我好冷。”辰千岁语气都是颤颤巍巍的。
神月知道那是辰千岁,岁宸殿的门都那么冷,层层封印的岁宸殿里,肯定是冰窖一般,而辰千岁就在那里,关了一个月。
于是神月伸出去的一只手,并没有推他下去,而是摸了摸他的脸,辰千岁的手轻轻碰了神月一下,又像是受惊了一样,只是轻轻一下。神月又伸出另一只手攥住了他的手,说了声,
“一起睡吧。”
神月的意思是,困了,该睡了。
但是,神月觉得的梦里的辰千岁好像不是这么想的。辰千岁往后退了退,过了一会儿又靠了过来,这回,神月摸到的是辰千岁冰凉的胸口,就像将手伸进了寒冬腊月的冰河里,瞬间被水波包围,紧紧的裹上束缚住,只是凉的刺骨,然后,感受到一颗心脏在手心里怦怦跳,那寒冬腊月的冰水,慢慢的就变成了花开时节的春水,很柔和,神月在这舒服的胸口上随便抓了两把。这两把不要紧,这春水越来越暖,越来越暖,甚至开始有一点,发烫。
辰千岁还是原来的沙哑声音略带了一点喘息:“那便睡吧。”
他靠得越来越近,身体好像已经开始发烫了。神月这时好像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从迷迷糊糊的睡意里清醒过来,开始暗暗后悔,觉得自己十分荒唐。方才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还是睡傻了,竟然伸手去摸辰千岁,还说床上暖和,稍不留神,引狼入室。神月猛地从床上惊得坐起来,却被过来的辰千岁又扑倒在身下。
人间的小姑娘被糊弄的也不在少数,男人的花言巧语,哄得人间的好姑娘以身相许,可是像神月和辰千岁这种,相处没几日便被糊弄的,往往没多少是有好下场的。
惊慌失措之间,神月摸到了大婚当夜藏在床缝里的一把刀。
辰千岁已经开始动手来扯神月的衣服,这时候,一刀下去,如果辰千岁身负命盘肯定就到手了。
银刀出鞘,鲜血直流。
鲜红的血,顺着辰千岁的胛背流了下来,还刺痛了神月的眼睛,模糊的视线终于,一点点清晰,更清晰,辰千岁的脸,一点点清楚,更清楚。
就好像第一次见辰千岁时一般,这张脸还是让神月觉得惊艳,与第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辰千岁并没有来抢神月的刀,而是看着我=神月说了一句:“你若是想要,就拿去吧。”
神月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不知道他的眼底会有多少失望,辰千岁一向嬉皮笑脸,第一次听他认认真真的说一句,神月竟然,有一点恐惧。
恐惧他真的愿意把命给神月?
可是神月明明都说过,不杀他了。
这几日,神月还在想怎么能不让辰千岁死还能取下命盘。
辰千岁然丝毫没有反抗,就在神月身上,神月没动,辰千岁也没动,僵持了一会,神月这时候又开始心疼,刀扎进胛骨里,他肯定很疼吧。
血还在继续地流着,顺着神月的手流到了身上。
神月还是问了辰千岁一句:“疼吗?”
辰千岁话语里满是委屈:“疼,神月,真的很疼。”
哽咽的语气里,依稀噙着泪。
平日里嘻嘻哈哈的辰千岁,低下头来正经的时候,居然,这么惹人心疼。
我和辰千岁既然已经成婚了,日日称我为娘子,言听计从,想来我也应该好好的疼疼他。
我是辰千岁的劫数,如今看来,果真不是虚言。
神月想着。
神月把手放开来,慢慢松了下来,辰千岁的笑从喉咙里低低的发出来,更像是从心里发出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