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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下的月桂松枝散发着清冷的香气,好像是那个女孩年轻的模样。
她不知道,刘思学到底去了那里,这个世界这么大,两个人可以这么久都不见面,这个世界又那么小,偏偏让她和刘思学见面。
罗苏只知道一点,她再也无法再等待了。
自私又单纯的神,能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罗苏的脑海里开始胡思乱想。
一个残酷的真相再度在罗苏的脑海里浮现。
一个漂亮的碧蓝色水球转瞬就出现。
这是罗苏已经下定了决心。
“殊边,带我去那里吧。”
从这时起罗苏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神灵了,她低下了她高傲的头颅,真正的把别人的人生当作真实存在的,既不是随时可以封印的记忆,也不是短短的几句话就可以概括完。
一阵悠悠的水波浮现出来,并不刺目的光线却让人有一种头晕的感觉。
昏迷的少女在狭小又潮湿的黑色小房子里,就这么一个厕所一样大的房子。
那是刘思学。
我不知道白天与黑夜。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连话也不会说了
只会用那种迷茫的眼神呆滞的望着。
却不是望着窗子,这里没有窗子。
狭小的房子里有那种发酵的酸味和屎尿的臭味混杂在一起。
没有人会来给她清理。
这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太好。
其他的房间里也会时不时传来那种女人的叫声,不过她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是不是什么快活的叫声就是了。
那些女人也会说一些话,也许是以前在课本里才能见到的那种外国人。
唯一可以排除的是使用英语的那些国家,刘思学是有学英语的。
她在那里一直呆着。
墙角有一个像老鼠洞一样的洞,里面会塞食物进来。
这里的人活的不如街上的一条流浪狗,至少狗还有自由。
可是她们还是想活着,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今天房间里的灯开了。
一个大哥模样的男人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戴着面具,。简单的t恤上是夸张的字母印花,和面具上的鬼脸照应着,在昏暗的灯光下更具有恐怖的氛围。
他的后面是两个扛枪的男人。
他带着枪有两个目的。
一是,这一行在这里的竞争还很激烈,他们要随时担心有人来抢地盘。
二是,威慑这里的女人,为了保持这种威慑作用他们每隔几天就要枪毙几个女人,拉到其他活着的女人面前。
虽然这样的损耗比较大,但是剩下的女人会更听话,她们会将剩下的损失补回来的,要是不这样做那些女人会带来不可预估的结果,这是他们不希望的。
对他们来说。
这里的女人都是他们私有的财物。
这是那个带面具的男人对来采访的记者说的。
那个记者很专业的问了几个问题,可是他也没有从这里救人的资格。
记者的采访很快就结束了,现在他们要开始处理我了。
处理像我这样的女人很简单,枪比在头上我就不得不乖乖听话。
毕竟人要活着才有希望。
现在的我仍旧可以这样说服自己。
活着才有希望。
可是——
今天,我反抗了,不再如他们所愿的那样站在街上,看到往来的车辆就将头低下,告诉他们自己是个□□。
可是,不巧的是今天那辆车子里坐的正是这片街道的管理人员。
他们假装成嫖客来试探我们这些机器有没有好好的工作。
业务能力还极其青涩的我很快就上钩了。
一个赚钱的机器是不需要有什么独立之精神,自由之品格的。
只要能配合客人的姿势顺势扭动就好了。
哪怕你只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初中生,在本能的趋避危险。
那对他们来说也是极其过分的。
“把她打一针吧,这样的小妞行情好,可以赚回来的。”
“她太干瘪了。”
“也是。”
凭借那些英语的底子,我听懂了他们的对话。
可是无济于事。
看到那些女人死去场面的我被吓破了胆子,根本不敢逃跑。
也许,像垃圾一样的死亡才是我的宿命吧!
那些男人大声的谈论着我的未来,像是一个运筹帷幄的君王指点江山,又像是一个一分钟上下几百万的商人,实际上他们也是这样。
但是——
他们也会给我们这些关在这里的女人一些希望。
“只要你们还清了债务就可以走了。”
“这是道义,没有人可以不遵守。”
他口中的债务,是偷渡使我们背上的债务;他口中的道义,不过是约束我们的枷锁。
原来人贩子也会满口的仁义道德。
但是他的债务是不可能还清的。
按照他给我们定的价钱,一天要接45位客人,一共要接三年才有可能赎身,这样的工作强度,足可以把一个人报废。
我算清了这个账。
可是也有许多算不清这个帐的人为着那些自由与道义丢了命。
所以这里没有希望,连唯一的希望也不过是虚幻的。
终于,该死的命运还是找上了我。
疼,撕裂一样的。
可恶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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